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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不，我不是开玩笑。我是为您着想。&rdo;

&ldo;为我？&rdo;

芳兰低着头，可是眼珠却向上翻着盯住对方。

&ldo;是啊！&rdo;张绍光点头说。&ldo;说实在的，刚才我在隆福寺里面看到您，就在后面跟上来了。&rdo;

&ldo;啊了！……&rdo;

芳兰腭部往下一缩，显得很不愉快。

&ldo;我本来想到府上拜访您，提醒您注意。&rdo;

&ldo;那是您的好意了！&rdo;

芳兰的话里充满了讽刺的味儿，同时也流露出她内心的不安。

&ldo;当然了。的确是好意，我连自己都……&rdo;张绍光厚着脸皮说，&ldo;不过，不管怎么样，站着说话总是不合适的，咱们边走边说，好吗？尽可能在热闹的地方讲话，这样好些。咱们从隆福寺里面穿过去，怎么样？……&rdo;

&ldo;……&rdo;

芳兰未曾回答，可是却照他说的做了。

&ldo;我提醒您不要再回文家，我担心您在那儿会被抓起来的呀！&rdo;张绍光装作闲聊天的样子，和颜悦色地笑着说。

&ldo;被人抓走？谁来抓我？&rdo;

芳兰竭力想稳定自己的情绪，可是怎么也掩盖不住内心的慌乱，声音也颤抖了。

&ldo;您是很聪明的，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您大概都会明白了吧？！&rdo;

&ldo;不是……那样……我，说我聪明什么的，我简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您说的是……&rdo;

她的语调暴露出内心的不安，已经有些紊乱了。

&ldo;您又聪明又大胆。不，您不必谦虚。您有勇气。文保泰案件不是已经充分证明了吗？北京的巡警反应非常迟钝。要是集中大家的含慧，群策群力，是可以弄清真相了……您，您不信，回去试试看，说不定巡警已经等着您呢。真的，他们要逮捕您呀！&rdo;

&ldo;逮捕我？&rdo;

芳兰想，他是不是企图套出自己的想法？她尽量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试探对方的意图。

可是，不管对方如何诱发自己，张绍光却丝毫不动声色，好像和情人散步一样，极其悠闲自在。芳兰压根无法从对方的表情中捉摸到任何迹象。

&ldo;是啊！……不过，我只把秘密悄悄地告诉您。当局大概还未曾掌握到杀人的证据。然而一定会拷问您，以便查出二十五万元的下落和杀人犯。遗憾的是，我们国家对嫌疑犯采取的手段是极其残酷的。我还是忠告您躲避一下。除此之外，我的确没有其它意图。&rdo;

&ldo;是吗了！……&rdo;

芳兰泄了气似地自言自语说。

文保泰案件发生后，这个叫作张绍光的人和巡警一块儿出现了。看来，连巡警中的官吏都非常崇拜此人。从那时起，芳兰就觉得张绍光一定不是寻常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