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插进文保泰左肩的毕竟不是玩具,而是凶器。血从伤口流出来,洒在石碑上。
&ldo;用这种利刃刺人,就必须像拿着筷子那样,捏着插进去才行啊!&rdo;策太郎搔着脑袋思索着。
这把利刃像根粗针,没有柄。
相当于柄的部分只有两、三厘米长,呈圆形,当然,不能安装刀刃。这根利刃的顶端像铁钉,有个略微宽平的&ldo;钉子头&rdo;。
&ldo;真是奇妙的凶器啊!&rdo;策太郎自言自语地说。
此刻,那须怒气冲冲地讲:&ldo;少罗嗦。应该想想改手到底是怎么进来的。&rdo;
他们讲的是日本话,文夫人是无从明白的。
当文夫人看到仆人们聚集在悠悠馆门前,她突然觉得不安了。可是,直到她走进悠悠馆,还面带微笑呢。
在那须和策太郎两人短暂交谈的过程中,文夫人走到丈夫身边。当她看到文保泰左肩下闪闪发亮的利刃,以及石碑上的鲜血时,不由得哀叫了一声:
&ldo;哎呀!&rdo;
在此之前她一直保持沉着镇静,当她突然显出惊慌失措的神态时,反而使人觉得异常。
那须急忙抓住她的衣袖。
&ldo;怎么了?他死了!&rdo;
文夫人说完,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昏暗,当场倒了下去。
&ldo;糟糕!她昏过去了……根本不应该把她带到这儿来。&rdo;那须责备说。
&ldo;可是,当时文夫人很镇定。看来非常平静的啊……&rdo;策太郎解释说。
&ldo;老刘!&rdo;那须叫站在自己旁边的那个身材魁梧的男子,&ldo;赶快让芳兰和两三个女佣人把太太扶到什么地方躺下来。&rdo;
&ldo;是!&rdo;老刘慢吞吞地走出悠悠馆。
人们把不省人事的文夫人暂时安置在日本席子上。她一只手直伸着,一只手抓住丈夫的脚。
过了一会儿,芳兰和两个女仆又把夫人背了出去。
&ldo;真奇怪!&rdo;那须边讲边环视馆内。
&ldo;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不该发生的。&rdo;策太郎说罢,也看了看四周。
他和那须不同,他来过多次,对室内的情况比较熟悉。他早就知道,悠悠馆的大门一关,这所房子就变成了密室。
&ldo;咱们离开时,的确是听到后面传来了扣门栓的声音吧?&rdo;那须问道。
&ldo;一点没错,我也听到了。他已经习惯了,他一个人在屋,是一定要把门拴上的。&rdo;
&ldo;这也是怪脾气……暂时不管它。咱们仔细回忆一下,当咱俩,不,还有女佣人呢!我们三个人离开他房间,走到住宅的后门,不过一分钟左右。当咱们再转回去,总共也就是两分钟。然后,那个女佣人去敲门。她是跑步去的,不过用了半分钟。不,仅仅是二、三十米长的路,恐怕也用不了那么长时间……我是说,文保泰大概是在三分钟以内被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