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吗?……我早就听说,汉人中有个头脑灵活的人已成为鞑虏的心腹。原来是你啊!&rdo;李涛说。
&ldo;你说我是个头脑灵活的人,我听了很高兴。&rdo;
&ldo;总而言之,既然你是我过去的朋友,现在抽们容易交谈了……你姓张吧?!叫……?&rdo;
&ldo;张绍光。&rdo;
&ldo;哦!想起来了……我叫李涛。&rdo;
&ldo;我可记得你!当时李涛很有名气,东京的留学生,除了不正派的人以外,役有不知道称的名字的。&rdo;
&ldo;这么说,不也使我很高兴吗?&rdo;
李涛是审问被捕者才到这里的。不料见面后才知道彼此曾住在东京的一个家庭公寓里,是老相识。这样看来,反而易于瞄准目标。
&ldo;你这次来,打算叫我供出罪状吧?&rdo;张绍光问道。
&ldo;是的。虽说过去咱们是朋友,但也不能因此而宽容呀!&rdo;
&ldo;很抱歉。我没有什么罪状可以文代的。不过,我可以尽量协助你们。我当然希望早些离开这里。如果我痛痛快快地讲了,是不是就可以获释?&rdo;
&ldo;那当然了。&rdo;李涛回答说。&ldo;见到你,我就想起从前的事。在东京,我就觉得你思想很怪……我想问问你。&rdo;
&ldo;思想?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会弄清芳兰做的事呢?谈什么思想,岂不是多余的吗?&rdo;
&ldo;不,我倒不是这么想。我认为这才是最关键的。&rdo;
李涛说完,策太郎听到椅子移动的声音,可能是李涛将那边的椅子拉过来,坐在张绍光的旁边。椅子旧了,拉起来吱吱作响像是哀鸣一般。
&ldo;那么,你想问些什么?&rdo;张绍光反问道。
&ldo;我想问的全都与你的思想有关。&rdo;
&ldo;你们真是思想中毒了。老是思想、思想什么的……&rdo;
&ldo;很早以前,我就不理解你为什么老是那个样子。现在我想知道,对我们来说,你到底是不是危险人物?从自身利害出发,应当弄清楚。&rdo;
&ldo;如果没有什么危害,是不是立刻释放呢?&rdo;
&ldo;你是不是想尽量不提对我们有害的问题呢?&rdo;
&ldo;你这么说也未免太露骨了。当然,我会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rdo;
&ldo;我认为你肯定不会坦率地说出来的,我也知道你很为难。&rdo;
&ldo;不,我是非常坦率的。哎,李涛君!这就是我的思想嘛。说起来也真不好意思。如果对你们有所帮助,我是愿意讲的。也许有人认为这是节操问题。说句老实话,我看哪儿也没有什么节操。从你们的角度看,大概会认为我是一个无耻之徒……但事实确实如此,我也没有法子。&rdo;
&ldo;在东京,我就感觉到你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当时,我们常为你着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