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生着气,但齐夫人也不好无缘无故地拿正事发泄。
“知道了,没忘。”
“阿砚,你下午跟阿成一起去先生那里听课。”齐天衡对肖砚道,“你娘跟你说了吗?”
“今天就开始吗?”十四还没来得及跟肖砚说这件事,“是的阿砚,我跟齐当家商量好了,让你跟阿成一起听课。”
“我不要跟他一起!”
哼,谁要给你一起?齐乐成瞪过来,肖砚瞪回去。
他看向十四,有些不情愿。
但是这次十四没时间跟他仔细解释,只是摸着他的头,说:“你先去听一下午,回来告诉听先生讲课的感受好不好?”
“娘亲有事要忙,晚上再跟你聊天。”
“好。”肖砚也明白十四忙,所以尽管不太高兴,也乖巧地点头。
“我不要跟你一起听课,你不许来!”齐乐成又喊一遍。
“阿成你给我住口!”齐夫人首先呵斥,“谁教你这么没规矩的?”
“阿砚是客人,对客人能这么没规矩地吼吗?”
见齐乐成这样,齐天衡的火气已经钻出来了。
但是一想到昨天听十四说的那些话,他又压了下去。
对齐乐成说:“阿成,阿砚比你小,是你弟弟。你作为兄长,应该好好照顾他。你已经启蒙半年了,他还没认过字,你要多教教他。”
肖砚不认字呀?
齐天衡说完,齐乐成没再说出反对的话。
哼,肖砚不认字,他可是认字的,而且先生经常夸奖他学认字学得快。
“肖娘子,咱们走吧。”
看着饭堂里的其他人都快走干净了,齐天衡对十四道。
“麻烦齐夫人照顾阿砚了。”十四对齐夫人道了一声谢,又跟肖砚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走出饭堂。
早上从训练项目中退出去的那些二等镖师没来饭堂吃饭,没脸来。
一个下午过去,如果说中午练武场上的人还是自己走回去的话,那经过一个下午之后,晚上只能算搭帮结伙互相拖回去的了。
“佟羊,我觉得我快散架了。”齐先和佟羊肩膀搭着肩膀,一步两拐地走进饭堂。
“我早就散架了。”佟羊说。
“可是师父为什么跟没事人一样?”齐先奇了怪了,“跑步是一起跑的,咱们一对一比试完之后又挨个跟她比了一轮,下午的训练她也都跟着。”
“为什么就她自己不会累?”
“哪里不会累了?”佟羊往十四的方向看了看,她的衣裳也跟他们一样,一天当中被汗水浸透了无数次,又被太阳烘干无数次。
因为比他们这些人比武的场次都多,所以现在是最脏的一个。浑身上下除了脸还能看出是个女子,其他的跟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都像是山林里跑出来的野人。
“肖娘子应该比我们都累。”他说,“她今天才是最累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