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冤枉的事情就是,明知自己没错,却还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责备。
婧儿的手臂,上面有斑斑点点的水泡,无人在意。
涂草和涂雷拥着胡氏进了屋,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许久,胡氏才像是真正的走出了梦魇一般,说:“我这是怎么了?我的衣裙怎么被火烧破了个洞,啊?”
众人皆看向婧儿,婧儿张了张嘴,她什么话都没说出口,这些人又都转过头去。
这种被集体无视的感觉,很糟糕!
“我做了个梦!”胡氏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小声说:“梦到了音儿,音儿人呢?”
“妈,妹妹还没回来!”涂雷立刻接话道,但他的手随即被母亲抓得很紧。
胡氏催促道:“儿啊,你快去接你妹妹回家,快呀!”
“妹妹她……她在哪儿?我们都不知道妹妹在哪里,去哪儿找都不知道呢!”
“你不中用!”
胡氏气得直接甩开儿子的手,又将希望寄托在丈夫的身上。
没想,涂草不等她问,已在摆着手,推脱道:“我不行的!”
都是靠不住的人,那她还能指望谁帮得上忙?
婧儿一听婆婆又在叫她,她再怎么假装听不见也是枉然,这三对眼睛都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让她去找小姑子?
“我不去!”婧儿实话实说道:“你们都不知道她在哪儿,我又如何知道呢?再说了,让我一个行动不便的……?”
“就当是我求你了,行吗?”
这么卑微吗?
不,不对,这不叫卑微,应该叫做道德绑架!
婧儿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她才不想去呢。
“儿啊,你也帮我求求你媳妇,说说她呀!”
胡氏本想拿婧儿“偷糖”一事,胁迫婧儿答应的,但她又觉着自己说这个事未免显得自己太过阴险卑鄙,才将刀把子移到儿子的手里。
涂雷不明所以的“啊啊”应了两声,不知该说什么。
求?
咋个求法?
便是说,他说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