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西听到声音转头,对上他的眸色,原本欣赏的心情一下子沉下来。不由悻悻放开手里的玫瑰,低声说:“抱歉。”便往外走去。她现在只秉承一个原则,协议快到期了,她还是少惹他为妙。
骆少腾原本就是想将她赶走的,赶出这个花房,不让她窥探到自己曾经想要多么尽心尽力的讨好。因为那在她拒绝自己之后,只会让他感到难看。
他一边告诉自己,对他趋之若骛的女人很多,而余小西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花这诸多心思讨好。可是看到她真的走了,心里的怒气却更胜。
余小西脚步刚出门口,就听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心惊地转头,便见原本放在假山前面的美人榻被他踢翻了,砸在水池里的碎石间,水草被压在下面,水更是溅了一地。
眼见他又随手抄了个东西朝着花架子招呼过去,余小西喊:“骆少腾!”
骆少腾的动作停顿,抬头看着她,脸色还有未消褪下去的阴郁。
“它们并没有招惹你。”余小西看着他说,不由为那些花草事物叫屈。
骆少腾闻言唇角勾出抹讽刺的弧度,看着她的神色一派好笑:“它们是不是无辜的不用你说。我弄来的,我高兴怎么砸就怎么砸。倒是你,有什么立场站在这里说话?难道真以为这花房我是为了你打造的?”
他一阵抢白让余小西脸色难堪,她从未有那么想过他说的那些,她阻止更不是倚仗这一点。她还是心平气和地开口:“骆少,我从未敢这样想过。只是纯粹觉得既然花费了这许多工夫弄出来,就这样破坏了不觉得太浪费吗?”那毕竟也是工人的心血。
她说完对上骆少腾眼里更盛的好笑神色后便后悔了,因为他骆少腾财大气粗本来就不在乎,再说这些又不是他亲手一点一点做出来的。只是花个钱,吩咐一声,自有人帮他做。而那些钱可能对他来说可能连一天收入的千分、万分之一都不到,又何曾费心?
她不说这些话其实还好,说了骆少腾的脸色愈加难看。冷哼一声,当着余小西挥起手中的铁棒朝花架挥去。
“哐当!”一声,泥土混合着碎裂的陶瓷滩在地上的声音,原本好好的玫瑰倾刻便被掩在其中。
余小西下意识地微闭了下眼睛,心头有些涩然,可能还有点心疼,毕竟那些花长的那么好。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一片狼藉,不过她心里已经非常明白,自己多说无益,只怕令结果更惨。便不再看他的神色一眼,转身便朝外走去。只想着,他的东西随他怎么处置吧。
人刚走到门口,手臂却被人骤然抓住,身子被翻过去,一道暗影便罩下来——
☆、049 那个人是谁?
盛怒之下,骆少腾的动作自然并不温柔,余小西后背撞在玻璃上很疼,不由自主地蹙了下眉。下一刻,下巴已经被他强行掬起。
四目相望,她看到他眼里的阖黑暗沉。
“那么着急走做什么,看你挺喜欢的这里,怎么不留下来多欣赏欣赏?”他说话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脸颊,冷峻的面容间却带着一股子破坏欲。
相比起骆少腾狼狈中坚起的尖利防备,余小西的眼神要平淡很多,平淡的让骆少腾恨不得就此掐死的她。
这个女人她眼里居然敢没有自己!
视线胶着间,他的眼里是满满的怒意,不,何止是眼里,胸口里的火都在熊熊燃烧着,一直蔓延开来,如果再不找个发泄口,或许他就要燃烧殆尽了。
眼见他的薄唇又要压下来,余小西偏头躲过,却忘了下颌还被他捧在双手间,于是他的唇擦过她细腻的脸颊,然后狠狠攫住她的唇。
熟悉的男性气息侵入,她排斥的厉害,他却不顾她的挣扎执意纠缠。情急之下,她狠下心咬破了他的舌尖。
“丝——”他嘴里发出吃痛的低喘,方才不得不慢慢放开她。当然,只是放开嘴而已,她手尽管还抵在他的肩上,自己仍困在他的怀里。
骆少腾感觉到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间弥漫开来,对上余小西染怒的眸子时不但没生气,眼睛里居然还慢慢淬满了笑意,那神情仿佛是很欣赏终于把她激怒的感觉。这样有情绪的余小西,比刚刚的冷漠着更对他的胃口。
眼见他的唇再次欺过来,余小西开始剧烈地推搡。但是不管她是顺从的还是反抗的,他大少爷只凭自己高兴,从来不会因为她的情绪而放过自己。
“骆少腾,你说过你不屑碰我。”她提醒他莫打自己的脸。
可是她明显高估了骆少腾的脸皮,骄傲这东西在他骆少腾眼里,那也是他想维持时维持,不想维持时便不维持的。于是他笑着在她唇上啄了下,问:“我说的你就信?”
他这明显的耍赖行为,余小西都有点傻眼。只到一秒钟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轻薄了,脸上不由着恼。她用力推他,不但没推开,反而被他更加密实地困在怀里。
细吻从她的额到鼻尖再到她的唇,铺天盖地地落下来,眼见他玩的不亦乐乎,且手下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余小西的情绪也再也收敛不住,不知怎么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他薄唇沾到感染的湿意,骆少腾不由怔了下,正对上余小西湿漉漉的眼睛。印象中她哭的这么可怜楚楚、委屈时极少,那般惹人怜爱。唇不由松开她,手拭过她脸颊的泪痕,诱哄的声调也不由软下来:“乖,跟了我,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有什么不好?”
这之前,他或许从来都没有认真地想过,真正地要身下这个女人,大多时候只是逗逗她,直到这刻把话说出来,他才意识到他招惹她似乎已经比想像中更多。
是啊,跟了他有什么不好?只要他高兴了,她要天上的星星的他也会让人想办法送到她的面前来。以前那些女人哪个不是缠着他,根本不用花什么心思哄,随便一颗钻石或奢侈品就能心花怒放。
可是他哄着余小西的话音刚落,放在她脸上的手就被她甩开。不等他脸色变得难看,就听到她质问:“骆少腾,女人和爱情对于你来说究竟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