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打吧。”两人只怕心里都有气,不痛快的打一场过不去。
余小西被陆周挡着,他长得本来就高,也不清“战况”只听耳边响起咔嚓一声,余小西心头绷紧,推开陆周时,正看到莫亦铭单膝跪在地上,右手被骆少腾反剪到身后。
“骆少腾,你住手。”余小西喊。
骆少腾脸色微冷,转头瞧着她。
这时余家一楼的灯这时亮了,余小西转头看了一眼,窗子上映出余妈妈的身影,她似是听到有动静要出来察看。余小西见两人仍没有住手的意思,跺脚就往远处跑开。
小马路上本来就没有路灯,只有各家门口自己装上的电灯,小小的一排光亮,余小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下次你再碰她一下,本少就把你整条胳膊卸了。”又是咔嚓一声,骆少腾才将莫亦铭松开,然后朝着余小西跑开的方向大步迈过去。
莫亦铭头抵在地上,咬着牙,疼的额角全是冷汗。
陆周上前去扶他,被他一下子甩开……
彼时,余小西一路奔跑,刚到小马路尽头,手臂就被人一把扯住。转头,视线昏暗中对上骆少腾冷凝的脸,不等她反应,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放开我,放开我,骆少腾。”她挣扎着,直接被塞进路边停着的布加迪里。
“余小西,你还想尝尝车震的滋味是不是?”他身子压过来,冷肃的声线里全是威胁。
余小西气喘吁吁地瞪着他,瞪了半晌,他确定她老实多了才起身,绕到驾驶室。
引擎发动,车子如离弦的箭离开余小西家附近。
骆少腾的脸始终紧绷着,好似怒意随时爆发开来,所以车厢内的气氛并不好。
小县城的夜生活不像M市那里丰富多彩,街面上的店铺早早就关了门,路上也没什么车辆,看起来冷冷清清的。骆少腾对这里不熟,转了几圈才看到一家KTV的光在暗夜中耀眼的闪闪烁烁着,车子便直接进了停车场。
这家KTV大概有五层,里面的装潢在县里应该数的上的,只是骆少腾什么没见过?这怕是也够不上堂堂的骆少的标准,他不过是没地去罢了。
开了个包间,服务员将点的酒和吃的都送上来,麦克调适好便出去了。门被轻轻扣上,里面又陷入一片窒息般的沉寂。
包厢里有点暗,屏幕上放着一首歌,字幕随着MV不停地地滚动着。
余小西拿起茶几上服务生刚倒满的酒杯,仰头,就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咽喉、食道,留下一片灼热,她忍着咳嗽的冲动又喝了一口,胃里火辣辣的灼痛,却浇不灭心头的郁卒。不够,似乎还远远不够,她干脆拿过整只酒瓶,对着瓶口就仰头灌起来。
骆少腾手执着另一杯酒轻晃着,不时轻啜一口。神色那么淡漠瞧着她,看着她发疯。
余小西是真的有点要疯了的感觉,被骆少腾和莫亦铭逼疯的。
包厢里暖气开的很足,她出门时穿戴的很整齐,外面还罩了个大羽绒服都没有脱。这会儿额头上出了汗,头发湿湿的粘在脸上。酒喝的又很急,不及吞咽的都顺着唇溢出来,一点点滑过仰起的脖颈。
骆少腾点的都是烈酒,别说一个女人,就是男人这样喝怕是也受不了。转眼,半瓶就下去了,见她又开了一瓶打算继续往嘴里送,终于拽过她手里的瓶子,沉着声音,说:“别糟蹋酒了。”
余小西闻言看着他,笑得一片凌乱,问:“难道你骆少还心疼这点酒钱?”
骆少腾不回答,只讳莫如深地看着她。
眼里好像有些雾气,却笑得一脸傻傻的,该不会是这么快就醉了?
余小西与他对望了一会儿,大概也看不清,或许看清了不想去懂,放开手里的酒瓶,放弃争夺权,转头说:“我去喝歌好了。”
不待骆少腾回答,她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点歌的地方走过去。她好像真的醉了,看什么都摇摇晃晃的。手里抓着麦克风,然后脱线的事情发生了。
余小西说话的时候很好听,可是唱起歌来真是无音不全。尤其她好像是真的醉了,吐字不清,唱的又歪七扭吧,这也就算了。眼睛里的泪一串串地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看的骆少腾一阵心烦,上前夺过她手里的麦克风,斥道:“别唱了。”
她故意装醉,给他找不痛快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