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琛,说:“看来,某位同志得努力了。”
这要放在原来,秦琛肯定会和他们开开玩笑,但现在,他心事重重,笑不起来。
见秦琛无心玩笑,燕七想起一件正经事,说:“对了,上个月你没做血检,既然来了去抽个血化验一下,这事可不能掉以轻心,一样也要防患于未然。”
半年前,秦琛带连翘前往佛光寺上香的时候曾经遭遇到路易斯派来的人的袭击,当事时,秦琛为了救连翘曾经被雇用军的子弹划伤过。
燕七怀疑那子弹上有毒,于是对秦琛做了血检。虽然当时的化验表明秦琛身体无异,但燕七担心某些毒素具备潜伏期,所以仍旧叮嘱秦琛至少在未来两年时间内必须每月定时抽血检查以防万一。
秦琛开始的时候倒也听燕七的,做到了定期检查。但这两个月事情太多,他全然忘了这事了。今天听燕七说起,他说:“好。我等会就去。我还有件事想问问兰舟。”
“你问。”
“你应该还记得云珊。”
“当然记得。当时你怀疑那绑架是不是她自食恶果,还让我给她做过催眠。结果证实不是她。怎么,你现在莫不是想给你老婆也做催眠?催眠很伤脑筋的啊,你要做好准备。”
“不,我不打算给匪匪做催眠。我只是想问你,一个学心理学的,在催眠的过程中,是不是可以反催眠且不被催眠师控制?”
魏兰舟支着下颌想了想,说:“这种例子也不是没有。”
“也就是说是有可能的?”
“因为学心理的人心理素质一般强于普通人。在催眠前,她可以自我催眠她最不想说的事,让那件事处于休眠期。然后,无论我们如何给她催眠,她必不会提及那件事。”
秦琛点头,似乎明白了。
魏兰舟说:“怎么?你怀疑她将绑架的事休眠了?”
“不,我说的是另外一桩事。”
事情还没弄明白,秦琛暂时不想提,倒有些好奇的问:“你不是和我说过她对绑架之事非常的愤激?且在催眠期间恨不能杀了匪匪?怎么,难道因为她是学心理学的,可以强大到随意改变事实?只说出对自己有利的部分?反倒将对自己不利的部分休眠?”
“目前,在催眠期间,还没有人能够将一件事做到一分为二,只催眠出对自己好的,却休眠住对自己坏的。云珊再怎么是学心理学的,也强大不到这个份上。所以,我敢肯定,绑架之事与她无关。”
“好,我明白了。匪匪以后的事得拜托你了,无论她好与不好,你都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没问题。”
“匪匪这种症状是不是在家静养会好一些?”
“没必要,适当的工作倒能转移她的注意力,使得她的精神充沛。”
是这样吗?
看连翘还睡得香,秦琛叮嘱一个小护士为连翘加盖了一床毛毯后,前往血液检查室去抽血。
他叮嘱燕七说:“抽血化验这事别让匪匪知道,我不想再增加她的心里负担。再说这半年的检查都没事,应该是没问题的,何必让她在未来的一年多时间里提心吊胆。”
燕七也没想到,那么开朗、活泼的一个小土匪居然因了父母的意外去世而生心病。若让她知道秦琛的身体有可能潜伏着病毒,对她而言不过是又凭添一桩心病。再说,也许没有病毒,他不过是杞人忧天了也说不定。于是他说:“放心,我不会说。”
接下来的一周,连翘几乎都在忙慈善基金会的年会事宜。
一般情形下,慈善基金会组织的宴会,大体上是那些大族大家要奉献一点东西出来的。但年会不一样,是慈善基金会犒劳那些曾经奉献慈善事业的大家大族的。同时,年会会邀请那些曾经得到资助的人一起参加晚会。所以,年会会非常的热闹。
齐夫人自从将连翘聘用到慈善基金会当她的特别助理后,她基本上不打理慈善基金的事,有事也是电话问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