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叔真可怜。”眼见着秦琰眼中又起嘲讽,不悔说:“看看看,三叔叔你又要瞎想了。其实有时想一想,你真的挺笨的。”
“小丫头,说谁笨呢?”虽然不满不悔说他笨,但秦琰在恼怒中还是担心不悔冻着了,于是将自己的披风拉到了前面,裹住了不悔。
“三叔叔,你想一想啊。你一直觉得自己的腿是我爸爸弄断的,可是我爸爸为什么要弄断你的腿呢?”
“因为当初我想夺权。凭什么你爸爸当家主我就不能?”
“我爸爸当家主那是秦氏族规规定的。至于你夺权……嚯,这要放古代,你这是欺君犯上,是犯了忤逆之罪,断一条腿那都是便宜你了,正儿八经算的话,你那是要掉脑袋的。所以,你错在先就不能怪我爸爸不义,是不是?”
“你……”
“更何况,你这腿肯定不是我爸爸弄断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问了我爸爸的啊,我爸爸告诉我,他说你的腿是蠢断的。”
秦琰气得扬起手,但终究是没有落下,只是将不悔一推,说:“下去下去,你们父女狼狈为奸,一个弄断我的腿,一个想气死我,哼。”
不悔不防,被秦琰推下来了,摔了一跤,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秦琰。
看着小丫头扑闪的大眼睛,秦琰又不忍心了,弯腰,伸手拉起不悔,问:“摔疼了没?”
“说你蠢,你就是蠢,你还没听我把话说完就推我,我不说了。”不悔拍着屁股上的雪,转身,小短腿一迈,不搭理秦琰了。
秦琰启动电动轮椅按钮,跟在不悔身边,说:“我倒是怎么蠢了?你说说看。”
“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伤你的腿,然后嫁祸给我爸爸,目的是想让你们兄弟反目成仇。你看看,那人的目的达到了,你恨了我爸爸五年。”
不悔说话间站定身子,看着秦琰。又说:“再说了。如果我爸爸真想伤你立威的话,我觉得还不如杀一儆百的好,那样更威风。”
秦琰一愣,怔怔的看着不悔。这小女孩就是未来的家主啊,说这么一番话出来,还真颇具家主的气势。
“小丫头,杀人的话都说得出来,你的心真狠。”
“杀一个人,一了百了,一年、两年的时间,别人自然就都忘了。留一个半死不残的人在世上,不时的嫌言碎语,三年、四年的烦不胜烦。你觉得,如果你是家主,你会选择哪一个?”
当然是一了百了。腹诽着,秦琰回过味来,震惊的看着不悔,问:“这话是你爸爸说的?”
“不,是我看了许多的宅斗剧,里面都是这样写的。”
“来,上来。雪深,漫到靴中去了,别冻着了脚。”
不悔也不和秦琰恼,乖巧的重新爬到秦琰的腿上,重新箍着秦琰的脖子,说:“三叔叔,反正我是相信我爸爸的。至于你相不相信不重要,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爸爸会将伤你的凶手找出来给你报仇。”
秦琰又冷哼一声,“所以,你也觉得,我哥不是你爸爸、妈妈伤的?”
不悔点着小脑袋,说:“我爸爸、妈妈伤你们有什么用?是为了权吗?可我爸爸已是家主,权力早就掌在手中了。是为了钱吗?呵呵,我爸爸每年做慈善捐出去的钱数不胜数。所以,一不为钱、二不为权,我爸爸伤二叔叔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是为了女人?”
言及此,不悔的眼睛闪着兴奋莫名的光,声音都激动了,说:“啊,三叔叔,你不要告诉我二叔叔喜欢我妈妈,如果真是二叔叔喜欢我妈妈的话,我爸爸也许真干得出这种事来。”
秦琰一巴掌拍向不悔的后脑勺,嫌弃的说:“我哥才不喜欢你妈妈那种土匪般的女人。”
“也就是说,二叔叔和我妈妈的关系最多是点头之交?”
“嗯。”
“那就更好说了啊。两个点头之交的人会有什么矛盾,偏要杀一人才能解气?所以说,二叔叔肯定不是我妈妈伤的。那个伤二叔叔的人一来是故意在我生日宴会上找诲气。二来也许是在给我爸爸、妈妈敲警钟。三来嘛,再次挑拨离间你们秦氏兄弟的关系。”
“呵呵,你都可以当侦探了。”嘴角虽然挂着嘲讽,但秦琰的心情却莫明其妙的好。
“可不。这个案子我关注着。总有一天我会找出真正伤害二叔叔的凶手。”
“找出来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为你二叔叔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