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后,连翘在那个热心大妈的帮助下坐上了前往艾克斯的旅游专车。
一路同行,旅行团的其他人和连翘也熟络起来,时不时的问连翘要不要吃他们带的东西,又时不时的问连翘还去过什么地方?
现代科技能去的地方,她都去过了。但她不想这么说,只是说:“去了不少地方。”
“我也去了不少地方啊。”那个中年女子感叹着,又说:“不过,我最喜欢的地方还是z国,那里的山川真的是太美了,好多地方我去了就不想走,想生活在那里。”
中年女子的话一落地,然后车子中都是一众赞同说‘z国好’的话题,一时说那里景美,一时说那里人好。
因为说起z国,那就有了说不完的话题,旅行团的人都谈论z国的风土人情去了,便忘了再关心连翘。
眼见着风景越来越熟悉,她都能够感觉到地中海的风送来了薰衣草的香味。连翘笑着起身,说:“各位大妈、大婶,阿姨,我就要到了,要和你们告辞了。”
“连丫头,你这就到了?”中年女子关切的问。又抻着脖子看了看外面暗沉的夜色。
“嗯。谢谢你们允许我搭乘你们的专车,能够认识你们我非常的高兴。”
“诶,这是郊外啊?这天黑得,连丫头,你一个人真能行?”
“没事的,阿姨,我原来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这里的人兴许还记得我。”
于是,在前一个十字路口,连翘下了车,和车上一众人挥手告辞。
旅游专车重新启动,那个中年女子说:“这么黑的天,这么破的地方,这前面没村、后面没店的,一个姑娘家,唉,真让人担心。”
“我看那个连丫头似乎往指示牌上指示为葡萄园的方向走的。也许她要去的就是那什么葡萄园。”
“嗯。有可能。也许是去葡萄园打工的也说不定。她不是说原来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吗。现在的小年青都喜欢一边玩一边打工,嗯,我想想啊,我丫头说过,这叫做穷游。”
于是,一车子人均认定连翘是个穷游的小年青。
再说连翘,拖着简单的行李箱,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最终定定的站在熟悉的庄园门口。
“我最喜欢法国,喜欢那里的红酒、庄园。红酒以路易斯那里酿的为最,庄园以路易斯那处为最。如果有可能,我愿意一辈子生活在一座那样的属于自己的庄园中,天天喝着自己酿的葡萄酒晒着太阳。”
曾经,她在他面前叽叽喳喳的说着这处庄园的好。而他,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说:“喜欢就好。”
哪怕她入狱五年,哪怕他对她五年不闻不问,但他没有忘记当初她说过的话。所以才不惜大手笔和路易斯硬碰硬的硬生生夺下这处庄园。明着是想等她出狱后将她遣送异国它乡,实则是让她在此养老、了此心愿。
“秦琛,我来了。”
“秦琛,你看,你不回江州找我。我就来法国找你了。多简单的事,我为什么要想得那么复杂。”
庄园中,仿似童话中的城堡在夜色下飘飘忽忽的,既漂亮,也神秘。依稀可以听到里面传出狗叫的声音,似乎还有女人喝斥的声音。
在连翘举手准备摁门铃的功夫,铁门打开了,一个黑妞出现在连翘眼前。是一个非常漂亮的黑妞,有着非洲人最典型的黑,眼睛大极了,特别的有神。
连翘本来想开口问‘请问秦琛是不是住这里’的话。但那小黑妞倒先惊叫起来,一长串普罗旺斯的地方方言,连翘大体上听懂了。意思是:啊啊啊,夫人来了啊。快请进,快请进。
连翘眉微皱,她确信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小黑妞,但小黑妞怎么好像认识她似的?
不过,等她随着小黑妞进了庄园,进了城堡,她就明白这小黑妞为什么认识她了。因为城堡的大厅中挂着她的画像,那是当年她和秦琛蜜月的时候在这里请一个民间高手画的油画。一片熏衣草田园中,她就端正的坐在那里,清新、美好、靓丽、高贵。
一路走来,连翘已知道小黑妞的名字,于是问:“arie,先生可有来过这里?”
闻言,小黑妞急忙摇头,操着一口别扭的y国语言,说:“去年,去年来过。今年,没来。”
秦琛没来这里?
她还以为秦琛到法国肯定会选择这处庄园当主巢,所以她凭直觉找到了这里,不成想他根本就没来?
即来之则安之。
她想,在这里她总守得住秦琛。
小黑妞一边殷勤的向连翘介绍着这里的设施,一边把连翘领到了最是豪华的主屋卧室,说:“先生来的时候就住这里。”
“好,我就睡这里。你也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