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在她对面坐下,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问:“说吧,有什么事?”
“一,弄我出去,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秦琛‘哧’的一声,问:“还有什么事?”
“二,告诉我,小宝的父亲是谁?”
秦琛再度‘哧’的一声,起身。
“秦琛。”云瑚激动的站起来,激动的说:“如果你做到这两点,我就告诉你是谁给了我那一亿。”
秦琛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我自己会察。”
云瑚急了,“秦琛,你告诉我,小宝的父亲是谁?”云瑚追出两步,可恨自己脚上也有镣铐,追出一米再也不能追。她恨得死命的晃着脚,恨不能拧断了这只脚追出去。
“1808,安静。”有狱警拿着警棍威胁了两下。又说:“坐回去。”
眼见着秦琛出了门,云瑚声嘶力竭的喊:“秦琛,为什么?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将那个男人弄到了1808,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秦琛终于站定,转身,看着几近疯狂、脸色狰狞的女人,他双手环胸,优雅的靠在门上,说:“是。”
那天,云珊说:我的好妹妹,你不了解琛啊,现在我想了想,琛肯定知道小宝的父亲是谁,保不准他早就看穿了你的不怀好意,于是顺水推舟,特意为你找了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有着遗传病的男人。
那天,云珊还说:啊,让我想想,保不准琛为你找的那男人秃顶、七老八十,有着大肚腩,本没那个能力,只不过喝了酒,哦,喝了被你下过药的酒后能力非凡,让你的第一次就能怀一个孽种。
庭审那天,云珊说的话在云瑚的脑袋中不停的翻滚,滚来滚去,她觉得云珊说得有理。毕竟男人说过‘如果你把当初你那一亿是从何而来告诉我,我就告诉你你儿子的父亲到底是谁’的话。
她越想越是不甘心,越想就觉得这世上怎么能够有那么绝情的男人,怎么能将她的爱就那么任意的踩在脚底下蹂躏。
知道他想知道那一亿买金的出处,所以她以此为由,让男人来见一面。
男人来是来了,但回答的那个‘是’字,让她五脏六肺都是痛的。
“秦琛,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的残忍?我不过是单纯的爱着你罢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糟贱我?”
“单纯?”
秦琛再度‘哧’声一笑,说:“虚荣心作崇,弑母回府,这叫单纯?”
“嫉妒长姐,蓄意恶趣味骚扰,这叫单纯?”
“似条毒蛇,整日蛰伏,跟踪拍照,这叫单纯?”
“买凶绑架,毁人清白,这叫单纯?”
“买通侍者,酒中下药,化身服务员,欲强行不轨,这叫单纯?”
“呵,1808,如果这些叫单纯,那世上所有的邪恶、恶心都要往良善这边站了。”
秦琛一顺溜的‘单纯’之问,问得云瑚哑口无言,唇翕合着,呆呆的看着秦琛。只听秦琛又说:“1808,原来你也知世上有‘糟贱’二字?怎么?是不是觉得被人‘糟贱’了非常的恶心?你怎么就没有用心想一想,你想去糟贱别人的时候,别人是不是也觉得恶心?”
他怎么能把她爱她说成是糟贱他?
云瑚的心痛了又痛,说:“秦琛,你怎么能……将我爱你说成是糟贱你?”
“呵”的一声,秦琛不答反问:“1808,那个睡了你的人也很爱你啊。你怎么能把人家睡了你说成是糟贱你?”
“可我不爱他。”云瑚几近是咆哮出声。
秦琛拍着手掌,说:“好,非常好。我一直以为你听不懂人话,搞半天1808你还是知道这种事是要相爱的人才你情我愿啊。那么,我问你,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冷眉。
冷眼。
从来不屑一顾!
别说爱,就是简单的对属下的赞赏都没有。
他不爱她,从来没有。
所以,他恶心她。
一如现在,她在恶心着那个睡了她的小宝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