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志杰替不悔结好围巾后,双手压在她的肩膀上,只低头头静静的看着她,那双眼中盛载着太多的柔情。
不悔却低了眉眼,一边伸手解着围巾一边说:“不用,我不冷。”
陆志杰双手一紧,“不悔!”
很显然,他的语气不善,且他力气过大,捏得不悔的肩膀都是痛的。她挣扎了一下,说:“松手。”
不悔、陆志杰二人定婚一年有余,两家约定等不悔毕业后就完成这对小夫妻的婚礼。随着不悔参加工作,日子已经选好,年后二月初二龙抬头那天,宜嫁、宜婚娶。距现在只剩下不过半年时间。
张嬷嬷自是知道这事,不过,平时看着这对小夫妻挺和谐恩爱的,今天这是怎么了?看不悔的神情……吵架了?
“张嬷嬷,走,我哥肯定有话和不悔说,我们去看看我送来的空调,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陆婉婉拉着疑惑不解准备劝架的张嬷嬷离开的同时又对不悔说:“不悔,虽然我不知道我哥做错了什么,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哥昂!”语毕,她又给陆志杰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看着陆婉婉离开的背影,不悔眼中满是嘲讽。
本来,不悔和陆婉婉都有在孤儿院生活的经历,又都有被人收养的经历,最后相逢于大学也算缘分。说起来,如果不是陆婉婉,不悔也不会认识陆志杰。所以,相对来讲,陆婉婉算得上不悔和陆志杰的小红娘。
但是,一切,从不悔和陆志杰定婚的时候开始变了。
陆婉婉似乎变了一个人,时不时的会发一些她和她哥颇是亲热的照片炫耀于不悔面前。明着看这些照片是兄妹情深,但之于从小就看宫斗、宅斗剧长大的不悔而言,她敏锐的嗅到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后来,为了试探,不悔故意在陆婉婉面前和陆志杰多有亲热之举,每每那个时候,陆婉婉不是头疼就是肚子痛的打断他们二人,然后那个特别宠爱妹子的陆志杰就会慌不迭的将妹子送往医院。
且,屡试不爽。
没看到不悔眼中的嘲讽,陆志杰仍旧捏着不悔的肩,轻声问:“不悔,怎么了?这段时间怎么总是避着我?”
不悔轻轻的推开他,转身看着萧瑟的操场,半晌,才说:“我只是突然觉得,我们不合适。”
闻言,陆志杰身子一僵,接着脸上阴沉一片,伸手,从背后捏住了不悔的双肩。
好痛!
不悔抖着肩膀,皱眉,声音颇是尖锐,“陆志杰,松手,你想捏碎我的骨头吗?”
在陆志杰的映像中,不悔素来沉静,少有怒容怒语。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是在宁府的荷塘那里,那时候天空飘着细雨,她一个人就那么坐在亭子中看着满塘的枯荷发着呆。那神态让他不自觉就想起江南烟雨杏花巷中撑着油纸伞的江南女子。
他问她,在看什么。
她回答他说没有看什么,她只是在听,听雨打残荷的声音。
他尚领略不到雨打残荷的意境,但这个若江南杏花般温婉的女子从此就被他记住了。所幸妹子和她是好闺密,所幸陆家也不是无名之辈。
他起了心事,父亲自然是赞同,越发频繁了和宁府的往来。
久而久之,他和她的婚事也就定了下来。
这眼见着二人成婚在即,她居然说出‘我们不合适’的话,他能不恼?
“为什么?”他越发加重了捏着她肩膀的力道,问。
不悔不再挣扎,恁了他捏着,说:“因为陆婉婉。”
陆志杰皱眉,接着松开了手,轻轻的扳过不悔的身子直视着她,说:“我和你说过多少次,我只把她当妹子看,她也只把我当哥哥看。我们打小就是这样疯疯闹闹长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陆志杰。”
“你这是吃你未来小姑子的醋。”说着话,陆志杰把不悔一边往院长办公室推一边说:“来,快进去,刚才我力气大了点,肩膀痛了吧,快给我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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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我所有可爱的举人及以上的解元,贡士,会元,榜眼们,因为有你们我才有勇气写这第五卷,爱你们,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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