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栖看着眼前这个不应该出现的男人,依靠在门框,“这可是我的寝殿,太子殿下莫不是走错门了。”
“我好像记得,几日前,和太子殿下说了日后就当互不相识。”
“我答应了吗?”
灯火映照下,容珩的五官深邃,他笑起来当真惊心动魄,“现在是有求于我,看开些。”
“谁有求于你?”鸣栖反驳。
她刚说完,就意识到了容珩的意思。
和亲
“你有办法”鸣栖也不矫情,“可以让圣上取消和亲?”
九月初五离现在不过三个月,她的确急需解决和亲一事。
想来想去,在朝中,止阳暂时不方便动手,与她有些交集的人只有容珩,他也确有能力周旋。
只是,她刚拒绝过他…
容珩放下穹珠发簪,微抬眼睛,没有隐瞒,“我可以告诉你,这一次东魏世子入朝,婚事不是其最重要的目的,此事可以谈,也可以不谈。”
鸣栖抓住了他话中的深意,“这就是有机会?”
“是有机会,只是——”
容珩维持了一晚的嬉笑宽容,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终止。
目光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潭,看不透,猜不透。
他寻了殿内的桌案坐下,姿势未变,浑身却换了气场,露出了难得的疏离与压迫。
“与我何干,你我不是划清界限了?”
“…。”
时间有片刻几乎是静止,安静地让人觉得可怕。
鸣栖的表情僵在脸上。
果然,他不高兴那一日马车上她的话。
她说得那么决绝,容珩身为太子,当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这般手握生死风云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下这等不留情面的羞辱。
她先招惹的他,他还对她感兴趣。
既然有兴趣,那就不容她拒绝。
鸣栖走了进来,她停在容珩面前直视他的眼睛,“殿下的意思,还要我做什么?”
长指拂开了系带,她褪开外袍,静静道:“这样吗?”
一灯如豆,静静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