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河此时很是感叹,没想到自己只是与黄掌柜做些生意,但在关键时刻,黄掌柜却帮上了自己的大忙。
黄掌柜也松了一口气:“要谢就要感谢在场的这么多街坊邻居,他们都来帮忙的,否则那小子可能就真的要谋财害命了。”
刘季见众人口口声声把“谋财害命”这个词儿安在他的头上,只觉得冤枉无比,大喊大叫:“这两人是我的小姨子,我哪里就谋财害命了?我不过是请她们过来玩的。”
捕快大喝一声:“你们都随我去县衙,都不必口口声声喊着冤枉!青天大老爷自会裁断。”
刘季和宋月儿本来就受了伤,此时连伤口都被包扎,却见捕快都来了,知道这事儿越发不能善了,急得满头是汗。
叶归舟自发地举手:“我也一同去。我是见证人!那两杯茶也是我拿在手里的,那是最重要的证据。还有大夫,大夫在此可以作证。宋姑娘讼状可由我来代写?”
这人十分主动热情,引起了宋星河的注意。
捕快正在清点要去县衙的人数,就听到一阵哭天喊地,几个妇人冲了进来。
原来是刘母及二婶洪氏。
“我儿可有伤着?天呐,我儿被伤成这样。我儿才是被谋财害命!这两个贱丫头,谋银子不成就伤害我儿,把我儿害成这样。捕爷赶紧抓了她们呀。”
刘母看到刘季的惨状,吓得一阵吱哇乱叫。她声音都变了调,扯着嗓子一顿喊。
而洪氏上来就揪住了宋月儿的头发:“我们刘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贱皮子进门?一天天的惹事生非,看看你把刘季害成了什么样?”
宋月儿本来就肩膀受了伤,痛得很,却被洪氏及她女儿刘莹一阵突袭,更觉得头昏眼花,伤口巨痛。
苗氏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好不讲理的泼妇。你生的好儿子,做出这等下作的事儿,你竟还在此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我一定要让你儿子吃牢饭。”
苗氏此时就像一只张开羽翼的母鸡,将自家的小崽子保护起来。
刘母脑子嗡的一下,反而清醒了一些。
她听丫鬟回来报信,已经急得上火。
自家丫鬟自然是站在刘季这头的,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宋月儿头上,只说的是宋月儿怂恿刘季惹下这么大的祸事。
自家妯娌洪氏更是气得发狂,宋月儿算是她的儿媳,她正指望着宋月儿早日怀上孙子,让她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
哪知道宋月儿的胆子竟然这么大,怂恿着刘季犯下这滔天大祸,也不知道要如何善了。
两人一路上过来就想着要把刘季摘出来,就算有什么事,也要拿宋月儿来顶锅。
“都是你这个贱皮子搅得家里鸡犬不宁,你让你两个妹妹过来玩,就好生让她们玩呗。为何弄成这样?这都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