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秋蕊你分析的很透彻,可王爷似乎也并不为她有了孩子欢喜,否则也不至于阴着一张脸警告这件事不能声张。”这是我所看到的,虽然我终是猜不透杨广的用意,但是争宠像一场战争,即使笑到最后,也难免伤痕累累。
秋蕊不放弃的反驳我道,“可是她现在有了身孕,一旦诞下麟儿,母以子贵,恐怕日后会骑在您头上作威作福。”
秋蕊倒是想的长远,只是以为吃饱了就睡的人生追求,谁有乃我怎么样,无欲的人往往是最难对付的,只是看到秋蕊的急切忍不住问她道,“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办?”
秋蕊忙道。“自然是争宠早日怀上身孕。让那狐狸精嚣张不起来。”
秋蕊只知陈婤是我地情敌。却不知这个情敌我在多年之前便知晓。还将她善待在身边。多年后送还给那个名义上时我夫君地人。而我们只有夫妻之名。却从未有夫妻之实。怀孕?简直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
我微微一笑。安慰秋蕊道。“嗯。我会努力地。不过现在我很困要好好睡一觉。睡饱了才有力气努力。”
秋蕊点点头道。“嗯。您好好休息。我再让厨房多送来些补品。给您好好调养身子。”她依然在幻想着我怀孕地伟大计划。
只是我得到“特赦”可以去睡觉。便是我最心满意足地事情。
只是太多事情。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你……
八岁媚后(49)婚讯
(各位亲亲抱歉,前几日外出,今日起恢复更新,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接下来的几日杨广朝廷里的事甚忙,回来也皆是在书房忙到很晚,便也都是宿在陈婤那里,这日上午我吃完早饭,斜倚在窗边吃着葡萄,好些日子不见宇文化及,这日子突然觉得如此的单调无味。
杨广那边的侍女来报,让我去书房一趟,我正好闲来无事,便也当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秋蕊赶忙服侍我换衣上妆,出了院门便与秋蕊信步向杨广的书房走去,远远看到一袭白色的身影,在那明晃的阳光下格外的引人注目,我的心顿时像揣了只兔子般砰砰直跳,是他,宇文化及,这种偶遇的心跳,也许只有见到他才会有吧。他似是有心事负手头微微低着,直到我走到他跟前大叫了一声,“嗨!宇文化及”他发现我。
嘴角还是扬起淡淡温润的笑意,只是看的出他的笑几分沉重,像是有心事,只是对我道,“这些日子还好吗?”
我点头道,“还是老样子,你刚才在想什么?”
他微微一愣,口中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嘴边沉吟了半响,方才缓缓的说出,“我有桩指腹为婚的亲事,现在对方请王爷赐婚…王爷准了……”
我只觉得眼前猛的一黑,他要成亲了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般击中了我,我抬眼望他只觉得眼中的水汽将他变得模糊,我强装欢笑道,“哦,那恭喜你了!”未等他回应又道,“王爷找我,我先走了。”匆匆转身掩饰已经滑落下来的泪。
原来泪的味道是苦的,不回头的走,也许,从我们初遇那日我便应该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也许没有初遇,我们便没有交点,之后我便不会有这重重的相思,直到这一日一切被无情的打碎,我快步的走着,风干着脸上的泪痕,却又有泪不断的流下来。
心痛,原来人真的会有心痛的感觉,只觉得胸腔里似是被酸涩的液体满满的堵塞,那种痛不似刀刃割在皮肤,却是痛的让人不止的流泪。
直到走到杨广的书房前我才停下来,秋蕊跟着我已经是气喘吁吁,“公主……您怎么哭了?”
我只随口应道,“刚才沙子进眼里了。”掏出手绢胡乱的擦了几下,便抬脚往杨广书房里走,只想让他快说完了,我赶快回去,我的心,很纷杂,很纷杂。
走到内室地屏风处。隐隐地听到里面传来中年男子地声音。“太子地事要尽快处理。以免后患…”我并没多想已经进了内室。
杨广面上一愣。我见一旁与他对坐地是一中年男子。身上着了官府。他虽是一愣接着脸上便是笑脸盈盈作揖道。“微臣越国公杨素见过晋王妃。”
这种拜见我见地多了。便也是礼节性应道。“大人免礼吧。”
杨素又向杨广作揖道。“微臣来日再来与王爷赏画。先告辞了”便恭身退下了。
待他走远。杨广铁青着脸训斥道。“你懂不懂规矩!不知道要通传地吗?”
我本来内心就极度地压抑。此刻却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地口子。几分愤怒地道。“是你找我来地。不愿意见我现在就走!”说着转身便跑出了书房。像是丢了件很重要地东西。心里压抑地很却又感觉轻飘飘地没有依附……
八岁媚后(50)破碎
回到房间,我只将自己锁在屋中,将我以前画的宇文化及的画像拿出来,小心的摆了一床,看着这一幅幅画,想到他即将成为别人的,我使劲咬着嘴唇,泪还是无声的热热的滚落在脸颊,秋蕊在门外焦急的敲门道,“公主,您开门呀,奴婢做了您最喜欢吃的芙蓉糕。”
我使劲擦了擦脸上的泪,平复了情绪道,“我不饿,我想自己安静会,你们都别吵我。”秋蕊只对外人道我与杨广有点小摩擦,所以闹脾气。
我将那画一张张又小心的折起来,放到抽屉最底层的檀香木小盒子里。
手里握着画有他肖像的月白色帕子,走到案前,提笔写下: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