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沉默不语,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道,“怎么了,还没睡醒?”
我慌忙摇头,“没哦!睡醒了。”
他又道。“时辰也不早了。去大厅用晚饭吧。”
来到大厅。今晚地菜肴格外地丰盛。虽然典礼还没举行但诏书已发。想来也是为了提前庆祝。我与杨广刚坐好。只见陈婤娉婷而至。脸上透着淡粉色地红润。笑意盈盈。来到身前向杨广微微屈身道。“奴婢恭喜王爷……不。现在应该称太子殿下。”
杨广嘴角带着淡淡地弧线。那笑容很淡。说话语气倒是几分柔和。“快起来。坐下吃饭吧。”
陈婤在一侧坐下。只是家常便饭虽是丰富却没那么多规矩。一旁地丫鬟斟了酒。我举杯对阳光道。“恭喜王爷了。”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下。
杨广兴然也举起酒杯喝下。
陈婤也举起酒杯又敬了杨广一杯。随后陈婤又举起酒杯对我道。“奴婢对不起王妃。是奴婢自己没有照看好腹中地孩儿。连累了王妃。”她一副楚楚可怜地样子。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这种时刻的台词只有化干戈为玉帛,我面上与内心极不相符的淡淡一笑道,“我照顾不周总是有缺失的。”我们三个人其实都心知肚明那糕点不是皇后送的,杨广以为我有心加害,陈婤愤愤为什么杨广会咬定是皇后送的,我便是看穿了,陈婤这柔弱楚楚下那极深的城府。
第二日,我正准备去做生意,杨广却突然从外面进来,吩咐道,“山东那边突发兵变,本王要去巡察,可能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我应道,“那你路上小心。”
他几分失望,也许他是希望看到我脸上焦急的神色吧?只是,我终是对他没那种感觉,来去都是他的自由,要做什么也是他的自由。
他脸上一抹失落淡淡的冗长,“你在府里好好照顾自己……”想说什么却终开口,便转身离去了。
到藏凤阁的时候,已是晌午,听里面负责打扫的小丫鬟说,今天还是有许多人来排队,但见吃吃没有开张,以为今天不卖了才悻悻而归。
我赶忙去厨房里准备,第一炉烤好的时候,秋蕊便开始叫卖,我坐在里面的大厅,擦着额头的汗。
若雪突然从楼上下来,一身淡粉色的长裙,裙摆上绣满了白色的小花旁边密密的点缀满了色泽圆润的珍珠。楼梯上小窗外的阳光不均匀的打进来落在她的裙摆上,或是反射出旖旎的光芒,或是阴影。
见我宛然一笑,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道,“你的天下第一饼我在楼上就闻到香味了。”
那天的歌舞听杨素说是杨广请她去的,想来他们应该有一定的交情,庆幸那日她没有看到我,否则我这生意估计是做不下去了。
她来到下面又道,“婉婉,你何不晚上也在我这里卖,那些恩客出的价钱可比你卖给外面的客人多的多。”
杨广白天忙的很,晚上还是大多时候会回府的,虽然他不是很重视我,但让他知道我晚上跑到青楼卖饼,还不青筋条条蹦出……汗,想想就恐怖。
我婉拒道,“这里来的大多都是达官贵人,我这种粗鄙的食物怎么能进了他们的口。”
若雪并不勉强,看她样子是要出门,我这才留意到她手里拿了一个紫色的荷包,绣工精致,上面的花纹像是雪花,很是特别。只是她轻握在手中看样子是要送人的。
与我又寒暄了几句,她看了看沙漏,便出门去了。
八岁媚后(67)砸场
杨广不在府中我与陈婤也都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并不碰面,这些日子生意一直很好,常常忙的像个陀螺,但每当回来数银子的时候却觉得欣慰,毕竟在这身不由己的时代,我也有了谋生的手段,对于前途我不再是惶惶不安。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将那一百两的租金连本带利的赚了回来,这天我刚烤好了一炉,秋蕊便端到窗口去卖。
我坐在厅里想歇口气,却听到秋蕊大声的叫喊声,“喂喂!你怎么抢东西吃不给钱”
只见一个看起来像突厥人的蛮人,将我刚烤好的披萨饼野蛮的抢去吃,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什么,秋蕊喊他给钱,他却一挥手中的弯刀,将支出去做生意的台子打碎,像提小鸡似的,猛的抓住秋蕊的脖子将她从窗户提溜了出去。
我急忙开门冲出去,眼见秋蕊被那野蛮的突厥人掐的快闭气了,手脚胡乱的踢打挣扎,我箭步冲上前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的在那突厥人脸上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