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足地轻叹:“寻常人家的夫妻就是这样的吧?”
抬头望他,“若我们能做对平常的夫妻该是多好!”只是我知道不能,否则我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宠溺的抚着我的头,“救出阿孩,我们就去隐居吧!我只想安稳与你度
我点头,不管如何心里是暖的。
他的手轻轻抚摸下去,到我的后背,似乎摸到了什么,他停了一下,我几分疑惑的望着他,他掀起我身上盖得锦被,几分奇怪的对我道,“你背上有字。”
我先是一愣,随即想起应是杨广刻的。淡淡的道,“杨广刻的,是什么?”
他抱我出了帐子,到了灯底下,这些日子来我并不知道那里刻的什么,他停顿了片刻,才缓缓的道爱妻
我一愣,却不想杨广刻的是这两个字,此刻我却觉得是那样的滑稽,他爱过我吗?爱过,恐怕爱的更多的还是他自
妻,我不过是他妻妾三千中的其中一个罢了!
我柔声道,“我不想沾染他的气息,你帮我把那字刮了去好吗?”却是异常的坚定。
八岁媚后(130)陈婤的秘密
宇文化及轻轻吻着我的背,很柔和的声音道,“既然伤口都已经愈合了,何苦再弄的血肉模糊。”
我回过头去,献上我温柔的唇瓣,我紧紧的拥住他,他结识而温热的胸膛那样真实,“帮我找人纹上荷花好不好?”似乎与他的记忆都是暖暖的,还记得那个夏天的晋王府凉亭,他一身白衣,衣摆轻飘站在那荷花池前,轻轻抚着我的头,说我这个样子很让人心疼,我怀念那时候有些傻乎乎的我,那种单纯的日子。
他含着温润的笑道,“我帮你纹好吗?”
遣人进来替我沐浴,平爬在床上,感觉他每一下都是那样小心谨慎的刻画着,不时轻声询问着,“痛不痛?”我含笑摇头。
一丝丝的痛意,像记录着我们的故事,一幕一幕往事纷纷在眼前划过。
我嘴角泛起一丝暖意的微笑,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他方道,“已经好了!”
我起身轻轻将裙褂披到身上,我不知道他画的怎样,但是我留下了他的痕迹,一个我深爱的男人的痕迹。
他看看天色,天亮就该出发了。
那日清晨,初冬的太阳高远的带不来丝毫的温暖,却是明晃晃的照下了,我带着小皇帝去送行,宇文化及一身黑色的戎装,英姿飒爽的骑在他那匹汗血宝马上,清冽的阳光打他的眉眼上,那样烁烁有神。
他在人前依旧是对我谦恭的道,“皇上,太后娘娘。微臣这就出发了你们多保重。”
鼓声起,号角吹。
大隋精良地部队。浩浩汤汤地离开了。一定要救出阿孩
送走宇文化及我疲倦地回到寝宫休息。前些年杨广也总是南征北战地。心不曾挂念过什么。只是现如今却满是惶惶地不安。
这时候陈突然来请安。我觉得诧异。这些年我与她明争暗斗地。虽然表面是还维持着和气。但心里却绝不是如此。
她一进来便行了大礼。我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她几分冷蔑地道。“没想到。杨广生前最爱地萧后。竟也是这般恨他入骨。要治他于死地。”
我嘴角划过淡淡地一笑。“太妃好像也不是要与杨广生死相许吧。”
她冷笑。“我是真地爱他。可是他爱地却是你。”
我轻轻端起小桌上的茶盏,极其优雅的喝了一口,“是吗?听从你手下的齐妃挑唆害死我儿的时候,我可没觉得他有多爱我!”
陈笑地森冷,“萧婷婉。多少次我都想把你千刀万剐,可是我下不了手,因为你是他的最爱,你没出现之前他是那样爱我!”
她似陷入了久久的回忆之,我只是个普通妃子生出的女儿,自小父皇就不重视我和母妃,父皇最宠爱的是张贵妃,他夜夜笙歌。对她百般疼爱。
而母妃是个不会献媚争宠的女人,所以常常受人欺凌,直到有一日我偷溜出去上香,邂逅了当时还是晋王的杨广。
还记得他一身青色的袍子,在许愿地时候不小心踩到了我的裙摆,我们就那么认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大隋的晋王,当然我也知道他是有心潜来视察敌情的。
那日回去之后,我的心纠结的无比的痛,我知道。那次相见便已许了平生,我注定会一生一世喜欢这个男人。但是我又知道他是敌国的王子,若是和亲。我与他也算是般配,只是我知道这不过是我心底的一个梦想罢了。
一个月后。只因为一次夜宴地时候,母亲不小心将酒洒在了张贵妃那孔雀羽毛做成的衣服上。父皇见到张贵妃不快的样子,便让母亲在大殿上给张贵妃磕一百个响头赔罪。一百个,母亲的头磕的血肉模糊,没有人理她。
母亲忍受不了那种屈辱,当夜便在皇宫中的梨树下上吊自尽了,发现母亲的时候她身着了一身红色的宫装,那是她平日里都不舍的拿出来穿的,我只见过她偷偷试穿过几次,我知道她是想等到父皇来地时父皇看的。
可是父皇又怎么会来看她呢?那些莺莺燕燕之中父皇又怎么会记起一个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