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就是会忍不住要担心啊!
想着想着,柳玥容就忍不住撅起了嘴巴,喃喃抱怨道:“哼,就怪那些个无聊的家伙,不整出些有的没的,我根本就不必跟你分开走嘛!”说来说去,他还是在怨念这件事情。
“玥,没事的,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一起出去游玩,这一次必须这么做,我要保证你是安全的,这样,我才能专心的做自己的事情,另外,影七跟着你,我和影一两个人日夜兼程的话,三天就能赶回京城,你们则不同,可以尽量放慢脚步,或者尽量在石城多待些日子再启程,我会一路派人接应,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影七都会在你附近,什么时候都不要慌。”瑾炎细细交待着,可心里还是不放心,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想把柳玥容藏在自己怀里随身带着。
“……好了啦,我知道了,咱们不黏糊了,去豆香斋看看吧。我就觉得奇怪了,平叔和柳缘,听着京城都那么大反应,谁都不肯陪我去,还都不肯说出缘由来,总感觉有这中间有大戏呀,咱们再去劝劝哄哄,或许他们就愿意说了,这心事老憋着早晚憋出病来呀。”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柳玥容也并没有存真心,纯粹是说着玩玩,谁还能没几个秘密,他自己都还有呢!用关心的借口逼出别人的秘密,那与伤害无异,他才不做这么傻缺的事情呢!
他就是觉得最近事儿挺多,心里郁闷得慌,想去逗逗那两个人。
可计划总不如变化快,才要出门呢,安乐便神色略显慌张地跑了进来,微喘着说道:“少……少爷,大门外有人在找瑾炎公子,说是……京城来的……”
两人闻言同时皱起了眉头,瑾炎的脸色眼见着沉了下来,柳玥容心下叹气,心里抱怨着,京城里的那些人还真是不让人安生哪!
“来人没有自报身份?”
“没!但我看着,那鼻孔朝天的模样可傲气了,而且,一言一行都感觉怪怪的,像个……太监!少爷,莫不是宫里的人?宫里的人找瑾炎公子做什么呀?”安乐是要跟着柳玥容去京城的,所以,瑾炎的身份势必是要让他知道,只在时间的早晚罢了,虽然他人看起来跳脱了一点,可到了紧要关头,那沉稳劲儿也不比安平差,嘴巴更是一样的紧,可靠得很,现在,正是柳玥容的左膀右臂,在柳家都被人高看了几分。
“瑾炎,是宫里来人么?传的是圣旨还是口谕,咱们打个赌?”柳玥容笑眯眯地凑到瑾炎面前逗趣,愣是让人阴沉,只能无奈地跟着笑了开来,抬手就在他鼻子轻捏了一把,“就你顽皮,去看看吧,太后的七十寿诞还有两个月,父皇不会这么早就来召我回去,应该是我两位皇兄派来的。”瑾炎有条不紊地分析着,句句切中要害。
皇帝可不比大皇子和二皇子,他向来都不太愿意见到瑾炎,能躲就躲,也不知道是烦他还是怕他,反正,瑾炎也懒得见他就是。可老大和老二就不同,他们心心念念着要让他光明正大地垮台,怎么可能任由他在外面逍遥快活?现下好不容易找着了自己的下落,他们能忍上三天才派人找上门来,已经耐心十足了。
“然后假传圣旨或口谕?”柳玥容仔细考虑了一番,最后得出这么个结论,眼里显见的有着期待。
那俩闹腾得越厉害,瑾炎行动起来就越方便,越乱越好哦!
“大概。”
“安乐,把人请进来吧,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不理会安乐目瞪口呆的傻愣表情,柳玥容转身坐下,优雅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茶水,还咂吧了一下嘴巴,道:“嗯,这茶还是碧云泡的好喝,幸好安平把人家的心给拐了,不然我还真不好意思开口要带人去京城呢!”
说完,又继续品茶,这纯天然无污染又是古法炮制的茶叶,就是香啊,喝完之后舌头上还有淡淡的甜味晕染开来,别提多好喝了。
安乐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看得柳玥容捂嘴一阵闷笑,这倒霉孩子,谁让他猴子似地到处蹿呢?昨日跟安平说瑾炎身份及以后打算的时候,就安平一人在听,活该他这会儿被惊吓到。
不过,安乐也算是见守点世面,同手同脚地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就恢复了正常,虽然心里仍旧震惊,但面上至少已经恢复如常了,去了大门上将人礼貌地请了进来,人家鼻孔朝天地连路都不看,他也懒得表现殷勤,一路沉默着把人带到了柳玥容和瑾炎面前,然后便默默地站到了自家少爷身后。
艾玛呀,自家少爷的爱人居然是三皇子殿下,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飘乎得都要踩不着实地了,这以后若是上了位,自家少爷岂不就是皇后了?好激动……
来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油头粉面的,还随时翘着个兰花指,正如安乐所形容的,是个鼻孔朝天不好好看路的高傲的主儿,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高傲得什么劲儿,瑾炎就是再不受宠,那是先皇后留下的嫡子三殿下,怎样也轮不到一个奴才在他面前耍横于。
于是,柳玥容便很不小心地扔了根银针出去,恰恰好就戳中了他膝盖上的某个穴位,这一麻一痛,效果不言而喻。
“你们……”那太监瑾炎见过,叫林宗友,是大皇子府上的一个二管事,行事机伶狠厉,挺得总管看重,时不时地就能在大皇子面前露个脸,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敢在瑾炎面前如此傲气,只以为瑾炎还是会向以前那般不甚在意地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