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委屈,宝宝特别委屈!
柳玥容心里也明白,云瑾焱这是想要让记住,以后不准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可是,看着有人要杀自己的爱人,自己却无动于衷,他怎么可能做得到?柳玥容越想越觉得委屈,原本就湿润的眼眶,这下子瞬间就积满了泪,眼睛还倔强地拼命睁着,可就是圆睁着眼睛泪水还是自己滑了下来。
柳玥容心里委屈得厉害,又倔强地不肯低头,扭头便偏向床的内侧,不肯再与云瑾焱面对面。
云瑾焱看着柳玥容倔强的面容,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和晶莹的泪水,听着他压抑的哽咽声,还强撑着不肯哭出来,瞬间就心软了,甚至针扎般地刺痛着。
“玥,对不起……”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更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而受伤。后面的话,云瑾焱不敢说出来,他了解爱人的倔强,更了解爱人对他的爱恋,一如他想要保护柳玥容的心意,柳玥容也正如他自己所言那般,拼尽全力地保护着他。
他心里感动,但同时却更加害怕,他害怕哪一次不那么走运,他就要永远地失去他的挚爱。
柳玥容听着云瑾焱低沉且沙哑的声音,心里也难受得很,可仍是不肯转回头来,默默地流着眼泪,什么话都不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云瑾焱心里在想些什么?先前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他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终究还是心有不甘,他不想只做一个被保护的人,他也想保护自己的爱人。
这一次,他也切切实实做到了,受伤了他也心甘情愿,虽然……他也怕疼,更怕死,可是,比起看着自己的爱人在自己面前受伤甚至是死去,他宁愿那个受罪的人是自己。
“玥,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我只是……”云瑾焱的声音渐渐哽咽了起来,微微颤抖着几乎发不准音,他示弱般地抱住了柳玥容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了他的胸口,耳朵贴在那里细细地数着柳玥容的心跳,以最直接的方式感受爱人的存在。
“笨蛋!傻瓜!你不想我受到伤害,难道我就能眼睁睁看你受伤吗?我们是爱人,是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互相保护,不是理所应当的吗?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只能被保护在身后的弱者吗?我不想成为一个时刻需要你保护的温室小花,我想与你并肩站立,想成为你背后的支柱……”想亲手送你,登上那至高无尚的皇位。
“对不起,玥,对不起……”云瑾焱心里的感动多得快要溢出,无论多深沉的爱,都不足以表达他对柳玥容的依恋,他双手捧着柳玥容的脸,虔诚地一吻再吻,用自己的气息,细密地覆盖在柳玥容的。
于是,情节瞬间逆转,的某人,被自家王爷……
尼玛,也不是这种,王爷,求留活口……
“”又一声自屋里传出,影卫们早已自觉退出老远,只有本着一颗医者仁心的路大神医,僵硬地单手举在半空,却迟迟没有把敲门的动作完成。
卧槽啊,养伤期间不宜啊!年轻人就是自制力不足啊……可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还是默默地退了回云,还体贴地让影卫守住院门,别让闲杂人等进去扫了王爷王妃的雅兴。
这一夜,王妃殿下,可是,在路大神医的嘲讽大功之下,他愣是想装睡都没能装得成,一脸苦闷地望着路平。
“神医,求放过。”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和语气,终于取悦了路平,让他憋不住破了功,喷笑出声。
“以后的时候,记得弄清楚门口有没有人!”路平只觉得自己冤枉得很,摒着关爱伤病员的一颗仁爱之心,却生生被吓了回去,还做了一晚奇怪的梦,醒来还怪想远在边疆的秦轩的……
“……”柳玥容心里早已流出了宽面条泪,真想一晕了事,更想痛快地嚎上一嗓子——路神医,你想小舅就赶紧回边疆去吧,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可问题是,他不敢嚎出来呀,惹得路大神医一个不高兴,他个伤病员躲都没法儿躲,何等悲催呀!
燕王府里一片和谐安宁,可是,此时宫中御书房内,却是一片狂风暴雨,皇帝手里正拿着边疆急报——乌塔国与莫塔国同时犯边,已经有好几个边境上的散落村子遭了难,房屋田地都被烧光毁光不说,还几乎没能留下活口,这还是秦家军及时出兵的结果,若非如此,只怕这两国的试探部队早已侵入边境以内。
“朕倒是想问问,我云凌大军之中,到底隐藏着多少奸细?这些奸细又是如何安插进去的?”皇帝震怒,将桌案拍得砰砰作响,贺丞相等一应重臣和三位皇子均垂头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皇帝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谁开口谁就是找抽。可偏偏就是有人不识趣,还要在这个时候找晦气。
“父皇,奸细都在秦家军内,此事,自然是秦家军的错,依儿臣之见,就该把秦家军的一应将领都抓回来严加审讯……”云瑾琛还没有巴拉完,便被皇帝一奏折给砸得停了下来。
云瑾琛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对待,而且还是来自皇帝,他心里完全无法相信,更无法接受,“父皇,儿臣有哪里说错了?这事,就是秦家军的问题。”云瑾琛一副死不改口的坚定模样,气得皇帝牙痒痒,一手指着他,抖啊抖啊,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可怜的皇帝呦,被自己最疼爱的大儿子气得都快元神出壳了,怎么平时挺聪明,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呢?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该知道,秦家军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被撸下来,否则,边疆何人来守?这国家的安危还要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