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抿着嘴唇没说话。
他自然是想要反驳的。
他不是不看重权益,相反,他现在维持的一切人际关系,都是因为权益。
只有郁时渺是个意外。
因为她是特别的。
那个女人又怎么跟她做比较?
但容既在看了看时渺后,到底还是想自己的话咽了回去,只嗯了一声。
——他现在不想跟她讨论这些事情。
更不想她再提起那些从前。
他怕她提多了,真的会跟刚才说的那样想。
其实他刚才也不仅仅是气愤,还有……害怕。
他害怕她如果真的那样认为,那他应该要如何证明自己?
将自己的心剖开给她看么?
她会离开他吗?
想到这里,容既又立即抓住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时渺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这里有点疼。”他说道。
时渺一愣,“为什么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们去医院?”
话说着她就要起身,容既看了看她那着急的样子,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又将她的手拉住。
“没事,你帮我揉揉就好。”
时渺皱起眉头,“真没事?”
容既嗯了一声。
时渺这才重新跪坐在床上,手掌贴着他的心脏,“好些了吗?”
“好多了。”话说着,容既又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后,说道,“三儿,你以后不要说那样的话了,你看,我被你气的心脏都疼了。”
“我……刚才我就是希望能借此让你好好想想。”
容既的眉头突然又皱了起来,时渺只能点点头,“行,我以后不说了。”
听见她这句话,容既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时渺忍不住嘀咕,“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孩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松手了,我等一下还得备课呢。”
“我现在连你这一点点时间都不配拥有了是吗?”
时渺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要不你等我一下,我去把书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