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觉得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只坐在那里任由时渺折腾。
只是他的手一直勾在她的腰上,且一直试图往下。
时渺躲了好几次后,终于成功帮他将领带夹和袖扣都戴上,“再等我一下。”
“等多久。”
“二十分钟?”
“你要去哪儿?”
“没去哪儿,就在这里,你先把眼睛闭上。”
说真的,容既此时并不想要什么惊喜。
毕竟他现在还有其他“正事”没办。
但难得看她如此高兴和兴奋的样子,容既到底还是闭上眼睛——勉为其难的配合她。
眼睛闭上后不久,他就听见了她挪动椅子的声音,过程好像还绊了一下,容既刚要睁开眼睛,她却先说道,“你别动!”
容既只能继续耐着性子。
时间过去了二十分钟,可能也不仅是二十分钟。
容既终于听见了她的声音,“可以了。”
容既很快睁开了眼睛。
在看见眼前的场景时,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时渺身上穿着白色的吊带长裙,长发从肩上落了下来,手上拿着的是她的大提琴。
在对上他眼睛的那瞬间,她朝他笑了一下,然后低头开始演奏。
——这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演奏会。
然后容既才发现,她把客厅的灯都关了,只在桌子上点了一盏灯,白色的灯光就落在她的身上。
柔软、温暖。
她看上去如同深海中唱歌的塞壬,又如同不小心落入凡尘的天女。
容既就坐在那里没动。
原本有些焦躁的心情在此刻全部都被抹平了,世界上其他所有的声音和东西也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她。
然后,容既突然想起了自己上一次过生日的时候。
歇斯底里的女人、尖锐恶毒的谩骂,以及那被掀翻在地的巧克力蛋糕。
一幕幕,一帧帧地重新出现。
但他的心情却很平静。
就好像是在看着一出和自己无关的电影一样。
那是他的过程,但也……仅仅是过往而已。
已经过去了啊。Μ。
现在才是真实的世界,眼前的一切,才是他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