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尘暴毫无征兆地扑过来了!
我们站在高处,非常非常危险,就算不被沙尘暴卷走,也肯定被吹下土台,摔死摔残。
周志丹第一个喊起来:“快下去!藏在土台避风的一面!”
我们慌乱地把工兵铲扔下土台,然后一个个空手爬下去,分别躲在了土台的东边,蹲下去,紧紧贴着土台,双手抱住了脑袋。
沙尘暴过来了,砸得车辆“噼里啪啦”山响,我的身体被吹得一阵阵摇晃,满耳朵都是恐怖的风声,风沙冲进鼻孔,几乎无法呼吸。当时的能见度几乎为零。
不过我知道,我没有被吹走。
沙尘暴肆虐了半个多钟头,终于离开了。
我晃了晃脑袋,沙子哗啦啦地掉下来。我扶着土台直起身子,把两只脚从没了脚踝的沙子中拔出来,使劲跺了跺,四下看看,这时候才发现,魏早和我躲在一起。
沙尘暴越来越远了,天又亮起来。
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
我看了看周志丹和鲁三国,说:“我们肯定冒犯了什么。”
周志丹点了点头:“昨天就警告过我了……”
鲁三国说:“那我们怎么办?”
我说:“对方胜我们,我们被困。我们胜对方,立即就招来报复——还能怎么办!”
吴珉说:“我早说过不行的。我们在对付神灵,必须动用超越人类的智商!”
我说:“真遗憾,我们都是人。回。”
鲁三国说:“回?”
我说:“昨天,我和季风、浆汁儿、令狐山去找丧胆坡,结果我看到了一片水。”
另外6个人都看我,他们显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周志丹说:“周先生,你没……发烧吧?”
我说:“我说的是真的。我们一路上留了标记,今天,我们拔掉营地,集体去看看,如果真的找到水,我们就在水边扎营。”
周志丹也说:“如果你没发烧,那就是蜃景!”
鲁三国突然说:“我相信。”
周志丹把脸转向他:“为什么?”
鲁三国抬头看了看西边那5个土台,说:“我怀疑,我们来的地方,我们看到的一切,其实都是蜃景……”
我们又回到了营地,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营地的帐篷安然无恙。
我们下了车,季风和浆汁儿走过来。我问她们:“你们看见沙尘暴了吗?”
季风说:“没有啊,一直阳光灿烂的。”
我看了看周志丹和鲁三国,他俩也满脸不解。
虽然我们走了三个钟头,但是那个“棋盘”和我们营地之间顶多60公里,而沙尘暴的覆盖范围应该在数百公里,他们竟然没看到!难道,那场沙尘暴只是冲我们“下棋”的人来的?
季风问:“你们遇到了?”
我说:“可能是我们的幻觉。”
浆汁儿问:“改成了吗?”
我说:“没有。”
季风疑惑地问:“为什么?”
我说:“我们刚刚一动土,老天就变脸了,满世界飞沙走石,很吓人,我们就撤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