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事败,满心后悔,想供出曾有人给她地图的事情,但是,她被押送进来的那天,押送她的狱卒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张纸条塞给了她,她趁人不注意,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若要保住孩子,请保守秘密”,看得她心惊不已,一身冷汗。
她以前娶过一个夫郎,为她留了一个女儿就死了,对那女儿,自己平时也不甚亲近,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骨肉。所以,为了保住那个孩子,她只好将这个秘密守口如瓶,半个字都不敢透露。
那人能拿到送军饷队伍行路路线的地图,又能买通这里的狱卒给她传信,定是有几分实力的,所以,她相信,那人完全有能力去她的寨子劫了她的孩子,并威胁她。
洛安听得心惊,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继续八卦地问道:“那人是谁?”
看来,朝廷里有人不怎么安分哪!竟然打起了军饷的主意,真亏她想得出!军饷是送去边陲之地,给辛苦守卫凤天疆土的将士的生活费,她竟然连这笔钱都要吞,她难道想让凤天被敌国破了不成!她怎么不想想,凤天被破,她还如何独善其身?!真是丧心病狂!
这个人,她一定要揪出来!也算为娘亲除了朝堂上的一只害虫!
“我也不知道,那人从未露面,只给地图的时候,派了个小厮模样的人过来。”
女人也一脸纳闷,她发现自己这次真成了冤大头了,替人背了黑锅,还不知道对方是谁。一肚子苦水,却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那小厮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他称他主子什么?”
洛安蹙起了眉,这只害虫果然够狡猾!不过越狡猾,才越好玩!
“好像是灰色的衣服,称她主子,自然是夫人啊!不过,你问这么详细做什么?”
女人狐疑地看向洛安,心里无端地生出一丝惶恐。
“呵呵!随便问问嘛!那你为何不招供呢?难道有把柄被那人握着?”
洛安见女人怀疑,连忙讪讪一笑,转移了话题,随口问道。
却不想,她这话正好戳中了女人的痛处,让她面色僵了僵,一时没了话,不想再说。
洛安见女人的神情,心里便确定了答案。果然,害虫还挺有手段嘛!她也不再追问,因为,如果再问,只会起反效果。
而且,她觉得,恐怕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能从这女人嘴里蹦出来了。
这时,外面有了动静,只见两个狱卒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走了过来,打开了洛安牢房另一侧牢房的牢门,毫不留情地将那女人甩进了里面。
而那女人已经没有了意识,重重地磕到了地上也无反应,若不是她口中那几声因为痛意而溢出的无意识的支吾声,洛安差点直接将她当成了死物。
两个狱卒将牢门重重关上并锁好,就离开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个女人真他妈不识好歹!死到临头还不愿意招供,真是活腻歪了!明日,咱备些盐水,直接浇她身上去,看她还嘴不嘴硬!”
“好主意!这死样,真该拿些更猛的东西刺激刺激了!”
……
洛安看向隔壁满身是血的女人,眼里闪过一抹幽光。
这女人应该就是刚才受刑之人,她也十分恨杨曼书,对自己来说,倒是个不错的契机,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不是么?
不知道,她是缘何,那般恨杨曼书?最好等她醒了,好好问问清楚,也许对自己有用处。
对了,另一边的土匪头子来这牢狱有段时日了,也许知道些什么,自己何不先跟她探探口风?
想到此,洛安就又转向土匪头子,跟她指了指另一侧趴在地上满身是血的女子,好奇地问道:“她是谁呀?”
“她呀!好像是工部的一个小官,贪污了不少公款,所以就进来了。明明证据确凿,让她招供,她却死也不认,所以遭了这么多日罪,变成这副要死不死的模样。”
土匪头子不冷不热地说道,看向那趴在地上的女子的眼里是浓浓的不屑。
她最讨厌这种人了!做错事就死命抵赖,真她妈活得不像个人样!像自己,一人做事一人当,做了就说做了,没做就说没做,多爽快!所以,因着自己良好的认罪态度,自己在这牢狱中倒也没受到为难,日子也就一天天这样有吃有喝地挨过来了,只是没了自由而已。
挨!也不知自己这牢狱之苦何时是个头!难道自己的余生,真的要在这里终结了吗?她不甘啊!真她妈不甘!
洛安听着土匪头子的话暗自思索了起来,若土匪头子说的是真话的话,那这位趴在的女子应该跟杨曼书没多大交集,怎会结怨?就连受刑时,她嘴里依旧骂着杨曼书,可见,她真的恨极了杨曼书。
奇怪,真奇怪!这两人之间到底可能有什么恩怨呢?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看来,她还是得等这女人醒来后再说吧。
下午申时,麟王府
叶逸辰做了一顿美梦后,悠悠转醒,他以为,一睁眼就可以见到洛安,却不想,看到的是自己的娘亲,正趴在他的床头打盹。
见娘亲眉眼间尽是疲倦,便知,昨夜,自己定是让娘亲急坏了,顿时满心歉意,不知该如何是好,尤其是昨夜,自己跟洛安之间的事,他更是不知待会该如何启口。
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不想惊扰了自己的娘亲。
却不想,叶珍犹如惊弓之鸟,叶逸辰坐起身发出的细微动静还是将她惊醒了,一抬头,下意识里惶恐地唤了声“辰儿”,却见自己的儿子已经醒来,顿时高兴极了,喜悦地唤了声,“辰儿,你终于醒了。”
见儿子要坐起身,她连忙起身去一侧拿了个靠枕,用手麻利地拍了拍,将其垫在了叶逸辰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