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侍卫应了声“是,殿下”,便小心翼翼地将那沉甸甸的箱子搬上了马车,之后,四人恭恭敬敬地跟洛安行了一礼,就径自回了宫。
随后,洛安在娄瑞儿的搀扶下艰难地上了马车,而娄瑞儿则自己上了马车。
六月更觉得怪异。
见两人在马车里坐定,六月便一挥马鞭,马车行驶了起来,她控制着马车的速度,尽量让马车行得平稳。
因为,她分明看出,主子身上的伤似乎又严重了。
想到此,她便一边控制着马车,一边问向车内的洛安,“主子,现在总可以回答我刚才那两个问题了吧?”
车厢里,本就狭窄的空间因为那箱子的存在变得更狭窄了,洛安更理所当然地跟娄瑞儿挤在了一块。
然后,两人重演了昨夜的戏码,洛安将身子软软地靠在娄瑞儿身上,娄瑞儿伸出一只手搂着洛安。
总之,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暧昧。
娄瑞儿本白净的面容早已染上芙蓉色,一双清秀的眸子心虚得不敢看向靠在他身上的女子,浑身僵硬,背部挺得直直的。
比起娄瑞儿,洛安则显得悠然自得,享受着这对她而言虽短暂却温馨的一刻,忽听到车外六月的问话,她便慵懒地回了一句,“我昨晚睡觉的时候打了个滚,便不小心摔地上去了。
而且正好让自己的伤口着地,伤口就恶化了。至于这箱子,里面装的,自然是我娘亲赏赐我的金银珠宝。”
“原来主子你还认床?”六月调侃道。
“也许吧。”洛安不想多话,便随意应了声,忽然,她想起一件事,“对了,六月,今日白天到我府上拜访我的官员可多?”
“自然多。不得不说,主子你真厉害!”六月有些感慨,“经过几日前的那件事,我本以为支持你的人会骤减,却不想,不减反多。”
洛安一挑眉,不予置否,嘴上继续问道:“申管家可有按照我的吩咐办事?”
六月有些好笑,主子果然做什么事情都无比谨慎,“放心,主子,申管家已按你的吩咐,将那些官员送上的礼都收着了,也如实对那些女官交代了主子你被陛下召进宫的事情。”
洛安满意一笑,“那就好。”
她从未想隐瞒世人她进宫的事情,之所以低调进宫以及出宫,只是因为自己现在仍在三个月的软禁期内,太高调的话,难免会留人口舌。
而且,她晚上行动,更能让人揣测纷纷,摸不清她皇帝娘亲的态度和目的。
而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一炷香的功夫,洛安一行人便到了麟王府。
这次,洛安从正门走了进去,一进门,申雪便迎了上来,见洛安脚步踉跄,她皱起了眉,“殿下您这是——”
不等申雪说完,跟在洛安身后的六月笑眯眯地抢答道:“主子认床,睡不惯宫里的,便摔了。”
申雪惊愕地看着洛安,怎也没想到她伟大英明的殿下睡个觉竟然能摔床下去。
洛安也不在意,见申管家似乎有事想与她禀报,便吩咐道:“申管家,有事到我书房再说。”
说罢,她就径自往自己的宅院方向走去。
申雪应了声“是”,便跟了上去。
六月未跟上,因为她得喊人去将马车上的那一箱金银珠宝搬进府里。
一到书房,洛安便让娄瑞儿守在了外面,然后让后来的申雪将门窗都关上,两人才开始谈话。
洛安手里正拿着烛台站在书柜旁找着东西,一边对她身后的申雪吩咐道:“说吧。”
“殿下,老奴今日已经按您吩咐……”
申雪开始向洛安禀报白天里发生的事情,只是未等她说完,洛安就打断了她,“我都知道,说些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