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心里充满仇恨的人,怎还会顾虑他人的死活?
可如今,她才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跟在殿下身边将近一个月,对殿下的性子,她怎能还不清楚?
虽不善,但绝不冷血,这是她对殿下的看法。
所以,此番听到殿下的责备,她猛然间清醒了。
申音也来到洛安跟前,垂眸,对洛安作了一揖,“音谢过殿下收留之恩。”
刚才,她心里虽已接受洛安是麟皇女殿下,是她主子的事实,但她心里所认知的洛安一直是其温和之时的模样,所以,看到洛安此时的模样,她心里不免有些恍惚。
但很快,她便适应了。
只因,殿下是她的主子,无论殿下成什么模样,都是她的主子。
而且,此时听了洛安的自称,她才发觉,刚才洛安一直是以“我”自称的,这让她心里对眼前的女子更生出许多好感。
“都起来吧。”洛安同时将申音和申雪扶起,然后对申雪吩咐道:“申管家,先将申音带过去吧。”
说罢,她转眸看向申音,“音,先过去看看吧,若是什么不满的地方,尽管跟申管家说,相信申管家会很乐意帮忙的。”
她这番话其实就是在提醒两人以后在她府上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在她府上,她俩只是同僚关系,而非母女关系。
两人都听出洛安的话外之音,一个应了声“是,殿下,老奴这就去安顿申小姐”,一个无声点点头。
见洛安点头准她们可以离开,两人才一起离开了屋子。
两人一离开,叶逸辰就主动黏到洛安身边,一脸憋屈地看着她,抱怨道:“洛洛,真的好难。”
洛安伸手抓过叶逸辰的手,握在手里,安抚性地拍了拍,道:“那就别勉强了。”
方才,在内室的时候,叶逸辰心疼洛安,便想为她分担,代她招待她的客人。
但洛安了解叶逸辰的性子,自然知道他根本不适合做这种事情,便拒绝了。
谁料?她的拒绝反激起了叶逸辰的好胜心。
于是,叶逸辰跟她杠上了,说洛安太小看他,开始各种抱怨式的碎碎念。
洛安抵不过叶逸辰的碎碎念,便想了个法子。
她跟叶逸辰说,待会她出去接待申音的时候,他可以坐在一旁看着,若他能听出她和申音对话时的话中技巧,她就同意他以后代她招待客人,若他不能,她自然也不能。
而此时,看叶逸辰的反应,显然,他失败了。
“可是,我真的好想帮你分担些。”叶逸辰感到无比挫败。
他本以为招待客人没什么难的,可现在,他才发现,这也是一门学问。
虽听不出洛安话语中究竟有什么技巧,但他觉得她说得就是好、就是在理。
他也看出,因着她的话,那煞星对她的忠心程度更升了一个层次,甚至,那煞星的情绪也全由她带动。
这几点,若换了他,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他知道,自己说话一向直来直往,一般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哪会讲究那么多技巧?而且,就算他想讲究,他也学不像。
“辰,你陪在我身边就好,其他什么都不用做。”洛安靠进叶逸辰怀里,“这样,我累的时候,就能停靠在你身边,得片刻的安宁。”
忽然她想到什么,看了看四周,才看向叶逸尘,问道:“对了,祈乐人呢?似乎我自回来就没见着他。”
祈乐是小刺猬的贴身小厮,平时几乎,她只要看到小刺猬的身影,便也会看到他的。所以,今日半晌不见祈乐的身影,她总有些不习惯,甚至感觉有点异常。
“好像就在刚才你走后不久,祈乐说自己家里有事,我便放了他,允他回去看看。”叶逸辰随口答道,因着洛安刚才的话,心里喜滋滋的。
“祈乐外面还有家人?”洛安有些讶异,“上次听你说,他跟你十年,说明他年纪很小就进府做了奴,因此,我本以为他是孤儿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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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断更,又不想挂科,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