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只是口头上说她背叛了墨宫,并没有拿出证据,她索性矢口否认,于是那些人就对她用刑,这几天,她昏了醒,醒了昏,反反复复,生不如死。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没有勇气咬舌自尽。
不得不说,她是个胆小鬼,下意识里,还想活着,不然当年她也不会受那个人控制。
同时,她心里很震惊。
那件事情明明已经过去十几年,而且,那场惨案中,墨宫在沛城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只剩她一个,照理应该没人能认出她就是当年的宣管家才对!
可为何还有人能认出?
难道有幸存者?
这些年,墨宫制造那一场“没落”的表象后,几乎完全隐匿于江湖,平时都听不到“墨宫”这个字眼。
要不是她曾是墨宫的成员,知道一些内幕,恐怕她都快相信墨宫真的没落,完全从江湖中消失了。
她知道,墨宫一直存在着,只是愈发低调、愈发危险,就像潜伏在江湖某个角落中的毒蛇,随时都能出其不意地发出致命袭击。
哪怕十几年前被所有人默认为墨宫下一任宫主的墨宫小主已经丧生于那场大火,定还会有其他人继承那个位置。
因为,墨宫从不缺人才。
这时,阎思涵终于寻来一个软垫,垫在洛安身后的椅上,对前面的女子提醒了一句,“宫主,好了。”
洛安这才坐下,优雅地翘起二郎腿,转眸可怜巴巴地望向娄瑞儿,撒娇的语气,“瑞儿,我腰酸背痛。”
娄瑞儿听出洛安的话中话,不自觉地柔柔一笑,上前,力度适中地揉捏起她的肩膀。
另一边抱着琴的六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本来不想太早找男人的,但如今,被主子刺激得——有点想找了。
她身边的阎思涵看着眼前的画面心里只觉得惋惜,为楼主惋惜。
对她而言,楼主是她见过的最强悍的男子,这世间,估计只有与他同样强悍的宫主才能制服他,将他压在下面。
却不想,宫主竟然有了新欢,不再爱慕于楼主。
那楼主怎么办?!
难道他以后只能孤独到老?!
而被锁在墙上的宣澍听到阎思涵刚才那一句,顿惊愕地瞪向洛安,话语都结巴了,“你,你是墨宫的宫主?!”
“不仅如此。”洛安索性跟宣澍摊牌,享受着娄瑞儿的按摩,一边道,语调慵懒,“本宫不仅是墨宫的宫主,还是十几年前从那场大火中幸存下来的墨宫小主。
不知宣管家对本宫小时候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模样,可还有印象?”
感觉到身后男子手上动作顿了顿,又继续,她心里对身后的男子愈加怜爱。
宣澍眸子更瞪大了几分,几乎将眼眶撑裂,由于太惊讶,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几个分贝,“你是墨宫小主?!”
眼前这个女子竟然就是墨宫小主?!
怎会?!
那场大火,明明没有幸存者。
她当时还上前检查了一下尸骸,由于被烧焦,已经面目全非,辨不出,但仍能看出一个两岁的孩童,难道有人偷梁换柱?!
“怎么?不信?”洛安见眼前的女子一脸探究地打量着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提起往事,“那天在墨轩阁的时候,本宫夸赞过你,说你是个老实人。”
随即一脸惋惜,叹了口气,“却不想,只是个表面老实的货色。本宫当初年纪小,阅历尚浅,是本宫眼拙了,不过,如今不会了。”
要不是此女还有用,她恨不得立刻上前挖了其心脏,看看究竟是红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