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她们眼里,这个女子的身影无比高大。
尤其十二将领,对洛安的期盼更是殷切。
杨曼书虽将她们提拔了出来,以统领自己队伍内的上千士兵,但她们从来没有更大的发展空间,而且上头还有一个总将领和三个副将压着。
她们整日要看这四人的眼色行事,稍有不慎,得罪了某尊大佛,就会受到打击报复。
所以,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来,她们早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但人家的靠山摆在那,她们纵使满心不服,也只能忍着、熬着,却不想,今日出现了转机,这难熬的日子终于算是到头了。
今日上午,就来了一队黑衣人,领头的那个女子直接掏出兵符,号令她们整队,然后声称要对她们十二军重新整编入营。
她们当时被这一变故惊得措手不及,但兵符在,她们就必须听命,所以,即使满心惊讶,也只好照做。
至于兵符的主人为何突然换了,她们也不敢过多探究,因为这毕竟是上头的事情,她们这帮小喽啰若知道得太多,恐怕祸多于福。
然,她们听从兵符施令,可不代表别人也会如此,就比如左相派来控制她们的那四人。
那四人全都是左相的人,为左相办事,自然全都不服,拼命反抗,说那个女子手上的兵符一定是假的。
于是,那个女子直接滴血验了兵符的真伪,并当场斩杀了反抗最激烈的总将领史瑜。
另外三个副将也全被侍卫押住,被堵了嘴,只能哼哼唧唧着表示自己的不服。
她们看着这四人的下场,自然大快人心,就算重新整编入营可能会将她们的将领之职革去,她们也心服口服,至少,以后的日子能过得舒心畅意些。
却不想,整编结束后,一切都没变,她们还是十二军的十二将领,只是上头再无人控制欺压她们,并且还换了一个主人。
她们本以为那个斩了史瑜名唤半暖的黑衣女子是她们今后的主子,便想向她行礼以示忠诚,但那女子阻止了她们,称她们的主人另有其人,不是她。
她们连忙问是谁,结果得了一个令她们震惊得无法言说的答案——当朝麟皇女殿下。
那个名唤半暖的女子带人离开后,她们继续如常训练,只是一颗心一直悬着。
虽然对朝堂上的事情知之甚少,但多多少少地,她们也听过一些,知道麟皇女殿下是最近才归朝的皇女,之前一直在江湖中游历,算是个在宫外长大的皇室子弟。
最近这个皇女殿下的“光辉”事迹她们也听了些,心里顿对其没甚好感,觉得其一定是个沾染了江湖气息,行为粗俗,没有一点皇室风范的女子。
然,到下午,她们一见到正主,观念就彻底被颠覆了。
单看她那副堪比天人的尊容,她们就十分确定,此女绝对皇室出品,童叟无欺!
再看她的言谈举止,她们之前心里的偏见就彻底消散了去,只觉得她温和亲切,一点没有皇女殿下的架子。
见到她们十二将,她更是谦虚,说以后行兵打仗定要受她们指教,她们听得忍不住脸红心跳,渐渐对她放下心防,与她完全打成一片。
闲谈间,她与她们大致地说了左相今日在其六十寿宴上意欲图谋造反的事情,引得她们又是气愤又是懊恼。
气愤自不用解释,至于懊恼,是因为想到自己以前竟然认这么一个贪婪奸诈之人为主人,她们就忍不住一阵羞愧。
再后来,麟皇女殿下让她们配合她演一场戏。
她手持兵符,是她们的主人,她们自然照做,于是,就有了后来那一出左相被其耍得团团转的戏码。
回到当前,洛安见十二军向她臣服,嘴角扬起欣慰的笑意。
虽然,也许里面仍有异数,但,大势所趋,她相信时间长了,自己只要好好表现,拿出绝对的实力和足够的真诚,还怕拾掇不了这帮人?
“大家继续训练吧。”洛安依旧以内力全力,语气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忽然,她看向前方已经聚在一处的十二将领,吩咐道:“刚才那几位被死士杀害的士兵,请好好安葬,给她们家属的抚恤金,请尽量丰厚。
若朝廷分派的银两有限额,可以派人到本殿府上取用。本殿虽抠门,但该大方的时候还是会很大方的。”
十二将本来听得好好的,但听到洛安最后一句,忍不住一个个捂嘴偷笑,心里更是对这个对自己人这般率真自然的皇女殿下添了不少好感,纷纷应答说是。
见一切妥当,洛安就看向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杨曼书,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对六月七月吩咐了一句,“先将她带回麟王府。”
杨曼书一脸灰败,垂着眸,此时被洛安踹了一脚,被布堵着的嘴里支吾了两声,就再无甚反应。
洛安听得六月和七月的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