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全才,竟然还会医术。”洛安连忙解释,有点讨好的意味,生怕阿幺会突然反悔,不去给熙看病。
一进屋,阿幺见云熙还躺在床上,身上还严严实实地裹着被子,惊得差点跌破眼球,欲上前掀被,却被洛安一把打开,“阿幺,你要是敢看我男人的身子,我一定跟你拼命!”
在这方面,洛安绝对强势,她伸手往被子里探了探,摸到男子的手臂,就抓了出来,只露出到手腕的位置,才看向一脸古怪地盯着她的阿幺,“快给他把脉吧。”
阿幺嘴角抽了抽,依言给云熙把起了脉,把完脉,她眼角都抽了起来,看向洛安的时候,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少夫人,昨夜你跟公子是初次吧?”
其实,她一看公子的脸就知道了,怪不得少夫人刚才那么紧张,因为此时被窝里的公子定是一丝不挂的。
“是啊。”洛安坦然地点点头,随即惊奇地望着阿幺,“你这都能诊出来?!”
阿幺不理洛安的问话,继续问,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少夫人,难道你不知道男子经历初次后身子会极虚,不宜纵欲过度?”
“不知道。”洛安很老实,还磕巴磕巴眼皮子,一脸无辜,“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完了!她忘了这里是女尊社会,男子体质可能会与她所认知的不同。
那这样的话,害熙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岂不是她?
阿幺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云熙的手塞回了被窝里,“公子被你索取过度,才会昏睡过去。这两日,你要是为公子好,就别碰他了,以后也注意点,行欢固然乐事一件,但若发展成贪欢,可就不好了。”
“我明白。”洛安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男子,眸中流露出歉意。
“我去配点补药熬着。”阿幺交代了一句,就匆匆离开了。
见阿幺离开,洛安坐回床边,伸手怜惜地抚了抚男子的脸颊,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不是滋味。
至下午未时,云熙才悠悠转醒,一睁眼,见洛安正守在他床边打盹,他连忙唤了一声,“兮儿。”
洛安睡得浅,因此听得云熙的声音后,她立时醒了。
见男子已经醒来,她一激动,连忙扑在他身上,啃得他喘不过气,才放开他,嘴上直骂,“臭男人,你不跟我说一下,我怎么会知道?你以后要是再逞强,我一定阉了你!”
这天下敢骂云熙而能安然无恙之人估计也就她了。
云熙听明白了洛安话里的意思,面色红了红,伸手拥住她,笑意浅浅,柔声道,很是无奈,“兮儿,我太爱你,又怎会忍心拒绝你?”
这个女人虽在骂他,但字里行间又何尝没有关切之意?
“那也不能逞强啊!”洛安心里很感动男子对她无条件的纵容,但若这份纵容会害了他,她宁愿不要,“你想想,你要是为了应付我过多的索取而损了身子,以后来日方长的,你还能拿什么来应付我?”
“兮儿!”这可关系到男人的尊严问题,云熙不免恼了,沉沉地唤了一声,但语气很虚弱,一点没有威胁力。
“我这是实话实说,你说是不是?”洛安伸出手指点了点云熙的鼻尖,眯点答应我,以后再也不逞强,若承受不住,会提出来。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
“兮儿想做什么?”云熙笑问,一点不怕。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一身清爽,身上穿了亵衣,应是兮儿趁他睡着时为他擦的身子、换的衣服。
“熙,我发现你身子挺敏感,貌似很怕痒。”洛安贼贼一笑,在爪子上呵了口热气,就作势掀被欲挠男子痒痒。
云熙眸光一闪,连忙紧紧拽住被子,恳求道:“兮儿,别闹。”
她就不信了!自己还治不了这祸水?!洛安死命拉扯着被子,“你要是不听话,我就闹!”
云熙一面对洛安,就真是束手无策,只好答应,“兮儿,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逞、强。”最后两字说得很艰难。
其实,他真没有逞强,只是也食之入髓,情不自禁罢了!
“这才乖!”洛安亲了亲男子的唇,就扶着他坐起身,为了让他坐得舒服些,还在他身后垫了一个靠枕,一边对外面吩咐了一句,颇有几分曾经的气势,“都端进来吧。”
立时,一众小厮鱼贯而入,将一张矮桌安置在床边,然后放上了各种滋补的药膳以及阿幺刚才熬好的汤药,一切妥当后,那些小厮立马作鸟兽散,不敢打扰他们公子和少夫人之间的二人世界。
经过昨日那番打斗,他们下意识地认定少夫人同公子一样,也是个极厉害的主,他们惹不起。
洛安首先端起那碗漆黑的汤药,舀起一勺,置嘴边吹了吹,才递向云熙嘴边,哄道:“来,吃药。”
她听阿幺说,她家熙什么都不怕,却很怕吃药,所以为了不吃药,他从小就拼命强身健体,避免生病,就算生病了,他一般都会选择隐瞒,想自己康复,反正就是坚决不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