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都深深地爱恋着他身边的女子,为她苦,为她悲,这份执着令他忍不住在心理上接纳他们的存在。
不过,他心理上接纳他们做什么?自己又没有跟洛儿在一起。
想到此,江恨离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看了眼身边的女子,结果就想起她刚才强吻他的画面,那份令他悸动的触感仍萦绕在心头,恨不得想要更多。
洛安感觉到身边男子投来的火热视线,心里很是得意,微微倾斜身子,对身边的男子用内力进行隔空传音,调戏道:“小离离,你那深情的视线我已经感知到了,好心痒难耐啊,你信不信我敢当众强吻你?”
男子身子一僵,立马心虚地收回视线,脸颊烫得厉害,使熨帖在上面的冰冷面具都有了温度,垂眸看向自己搭扣在桌上的手,故作一本正经正在思考的模样,不想让人看出端倪。
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脏正在砰砰直跳,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真怕身边的无赖女子会突然履行她话里的内容,而他根本无力抵抗。
这个女人小时候经常偷看他洗澡的事情,他还清楚地记得,所以,他绝对相信这个女人会做出这种不知羞的事情!
洛安心如明镜,很有分寸,懂得见好就收,毕竟玉在身边呢,她怎能当着他的面跟其他男人拥吻?
想想都觉得不厚道,虽然男人多,但她还是希望每一个与她在一起时,能有单独的恋爱空间,而不是几人共享,否则,会显得淫乱不堪。
“音,说说最近朝内的形势吧。”见申音由始至终都没有发言的机会,这次洛安索性将发言权给她,毕竟这个女人才是要与她相伴一生的盟友,她自然要跟其建立起坚固的友谊。
申音一愣,未想到洛安会突然问她,有些受宠若惊,随即立马严肃起来,只是那双注视着洛安的秀目仍流露出温柔,开始恭敬禀告,语气几分沉重,“殿下,最近朝廷的局势已经转向不利于您的一方,朝堂上除了右相一方的人仍坚守着,其他人都认为您凶多吉少,不可能回来。于是那冒充陛下的冒牌货想立轩皇女殿下为太女的旨意前阵子已被通过,三日后,轩皇女殿下将被正式册立为太女殿下,成为凤天的储君。”
“竟然还没有立?”洛安有些惊讶,“我还以为已经立了呢!”
“是右相大人一直扛到了现在,极力拖延着,才延缓至今。”申音提到叶珍的时候,眸中流露出了敬意,同时心里也明白,右相大人能做到如此地步,恐怕是因为叶主子,便想极力稳固殿下的地位,因为只有殿下好过了,叶主子才能好过。
“嗯。”洛安应了一声,表示在听,对叶珍,由衷地感恩着,同时想到了那个令她心疼的男子,不禁生出了浓浓的愧疚。
“对了,申管家,可已经探查到我娘亲的藏身之处?”洛安敛眉沉思了片刻,便问向申雪。
“已经确定陛下在云瑶宫的内殿,外殿老奴安插进去的线人探查过,称未寻到陛下的踪迹。所以,陛下很可能被云贵君藏在了内殿,而内殿是极私密的地方,云贵君也保护得很好,因此,我们一直未有机会潜入。”申雪如实答道,眉眼间隐着焦虑。
“那三日后,轩皇女殿下正式被册立为太女,可有什么隆重的仪式?”洛安眸中掠过一抹精光。
云初起,我终于能让你血债血偿了!
“自然有的,不过殿下问这个做什么?”见洛安眸中闪烁着的算计光芒,申雪瞬间醒悟,内心隐隐激动起来,“难道殿下想在那天动手?”
“不然呢?除了那天,我已想不到更恰当的时机了。”洛安眸底闪过一抹阴鸷。
申雪欣慰一笑,“愿闻其详。”
其他人也都期待地看向洛安,静待她的回答。
只见女子红唇勾起恣意张扬的笑意,透着致命的威胁,轻飘飘吐出两字,“掠夺。”
……
云水居,岸边绘制丹青的云熙心口突然一阵刺痛,笔下一重,正在描摹着女子眉眼的鼻尖下晕染开一团墨,彻底毁了女子的美好笑靥。
眸光一冷,男子眉眼间流露出悲切,索性放下笔,走至窗边,看向外面的烂漫春色,风景正好,他却无心观赏,怔怔地望着某一处出神,思绪回到了两个月前。
那天,他亲自去了那崖底,由于已至冬,且刚刚下过雪,那里的温度极低,到处都覆着厚厚的雪,寸草不生,一片荒芜,那片可能吞噬了她躯体的湖也一片死气沉沉。
他蹲在那湖边,掬了一把湖水,很清澈,也很冰,看了眼上面事发的那处断崖,他很确定,她一定是落入了这个湖里。
她胸口已受重创,再落入这冰凉刺骨的水里,那感觉一定很不好受,若不是因为腹内有她和他之间的孩子,他真想亲自下水,体会她当时的痛楚。
后来,他命人下水,探探湖内究竟有什么蹊跷,得到的结果却是下面什么都没有,只是周围都覆着一层厚厚的冰,湖里的水都被这层冰包围着,令他郁闷的同时,也欣喜。
没寻到她的尸骨,这对他而言便是最好的消息。
查到其他几股势力也都在寻她的下落,他索性回去静等,派人监视着那几股势力的动静,尤其他娘亲派出去的那支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