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无意间,看到一个身影飞窜而过,我感觉有异,连忙偷偷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了御花园,见那个人在塘边的凉庭里与一个男子汇合。于是我躲在暗处,偷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洛安将昨夜所碰见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当然,该说谎的地方还是得说谎,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有轻有重,成功地引凤炽天将关注点全放在了后面。
凤炽天听完后,久久没有回过神来,面色沉了又沉,眸中闪过一抹阴鸷,手中的茶盏几乎快被她捏碎,最后,她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透着浓浓的冷意,“没想到毓侍君竟是细作,果真是个贱人!”
讲了一大堆话,洛安只觉得口干舌燥,拿起杯盏灌了几口茶。
恰听到凤炽天的话,她心里一阵无语,将茶盏重重地磕在桌上,斜睨着对面的凤炽天,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娘亲,我告知你此事,可不是让你发牢骚的。”
“皇宫里竟发生这等事,我怎能不气?!”
凤炽天只觉得心寒,听到麟儿说那个女子轻而易举地出了宫,那进宫,自然也容易得很。
她一直以为宫内的护卫严密得很,所以皇宫很安全。可这个想法现在对她而言,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和讽刺。
她此时感觉自己的头顶悬着一把刀,而那把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要了她的命!
看来,她必须得加强宫内的护卫才行,尤其那些容易被人忽视、守卫薄弱的地方,她也得重视起来。
还有毓侍君那个贱人,她得暗中找人除了他才行。
洛安看出了凤炽天心中所想,眸中溢满不赞同,语气冷静,“娘亲,我劝你,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凤炽天不解地看向洛安,“可不采取行动,难道任由我的命被她们捏在手里?”
“娘亲,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依那女子的武功修为,她若想要你的命,完全可以进宫刺杀你。
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在宫内安插细作,并让那细作能接近你,得你的宠?只能说明,敌方另有目的。
而且你杀了那个毓贵君又如何?于敌方而言,只不过损失了一枚棋子而已。她们能在这后宫的宫闱里安插第一枚棋子,难道还不能安插第二枚?
所以,我们何不留着这枚已经曝光的棋子,好好利用他,说不定还能得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说这番话的时候,洛安的嘴角虽携着笑意,却透着几分冷意,眸中流转着自信的光芒,她的指尖沿着手边杯盏的边缘轻轻摩挲。
凤炽天消化完洛安的话,感觉颇有道理地点点头,沉吟道:“麟儿你的意思是先别打草惊蛇,然后将计就计,引敌方自己浮出水面。”
“没错。”洛安点点头,忽然别有意味地看着凤炽天,“所以,娘亲,这三个月,那毓侍君定会想尽办法讨好你,你最好能给点回应。
但也千万别操之过急,因为那样的话,难免会引人怀疑,所以得循序渐进,让他,以及外人以为你真的一点点地陷入了他的温柔乡。”
凤炽天蹙了蹙眉,艰难地点了点头,“我明白。”
洛安眼珠一转,忽然嘴角勾起了坏坏的笑意,“对了,这三个月,娘亲你得重新吃荤了,就是得适时地……宠幸毓贵君。”
“你——”
凤炽天的脸色瞬间像得了便秘一样,一双眸子瞪着洛安,染上了几分怒意。
“娘亲,你别这样看我,既然要演戏,当然越真实越好。”洛安掩嘴偷笑,随即一双眸子贼贼地看着对面的凤炽天,“难道十几年未实践,娘亲你……不行了?”
凤炽天气得立马站起身,重重地拍了洛安一掌,“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才……”不行!
后面两个字被她自动消音了,因为她若这样说,岂不是在咒女儿断子绝孙?这样的话,凤天的江山传承到女儿手中后,岂不后继无人了?
“娘亲,难道我说得没有道理吗?”洛安继续试探。
凤炽天坐回了座位上,一脸气恼,“大不了,我可以骗那个贱人,说自己已经不行了,这样,他也不会强求。”
清心寡欲了十几年,让她突然去宠幸一个男子,而且那个男子还不是她喜欢的,她实在做不到。
洛安正在喝茶,听到凤炽天这一句,直接被一口茶呛到,然后拼命地低咳了起来。
凤炽天连忙站起身走过去拍了拍洛安的背,担忧地看着洛安因咳嗽而变得红红的小脸,“麟儿,你没事吧?快顺顺气?又没人跟你抢,你喝那么急做什么?”
洛安平静了下来,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丢进了凤炽天的手里,交代道:“这是幻春药,人一旦吸入,就会产生正在与眼前之人交欢的幻觉。
所以,娘亲你以后跟毓侍君在一起的时候,欲跟他办正事时,你可以用计让他吸入此药。这样,你就不用吃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