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勇敢坚定地将她一直深埋在心底的爱恋悉数挖出,将其放置阳光下,闪烁着动人的光泽,炫目得厉害。
水清浅眉间的褶皱更深了几分,眸光幽深地看着眼前一脸不悔的女子,“可同是女子,怎能——”
他话未说完,凤沐轩就打断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不懂,什么都不懂!”
吼完,她就无力地蹲下了身子,将脸埋在腿间,呜咽声不断。
水清浅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向平静如水的眸中流露出几分怜悯之意,牙关紧咬。
第一次,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那个女人为何总能处处招蜂引蝶?!
就连她的至亲姐妹也难逃……
为何?
为何会这样?
若真如此的话,他得加紧自己的计划了!
……
另一边,洛安回府才坐下喝了一盏茶,就被凤炽天召进了宫。
一进宫,半暖就迎了上来,看向洛安的眸中多了几分崇敬,“殿下,您终于来了,陛下念叨您已经不知多少回了。”
“娘亲念叨本殿做什么?”洛安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身边的娄瑞儿尽心尽力地搀扶着她,视线一直落在她受伤的手臂上,难掩心疼。
“陛下说殿下您今天留了太多疑问给她,您若不给她一一解释清楚,她今晚肯定无法安睡。”半暖如实答曰,看着身侧女子的侧脸,眸中溢出欣慰和羡慕。
年轻,真好。
要是人生能重新来过,她真想去外面的世界闯闯,干番自己的事业出来。
可惜,她现在已经没有青春用来挥霍。
“本殿怕解释了,娘亲她会更无法安睡。”洛安打趣道,嘴角携着一抹俏皮的笑意。
……
两人就这样一路说说笑笑地行到了凤炽天的寝宫长倾宫,只见一抹明黄的身影正站在门口翘首企盼,其身后还站着一抹修长的身影,正是含玉。
凤炽天看到洛安的身影,就风一般迎了上来,惊喜地看着她,“麟儿,你可算来了,娘亲等你好久了,来来来,快进殿内跟娘亲好好说说今天的事。”
洛安一阵无语,被凤炽天无意中碰到手臂上的伤,疼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麟儿,你怎么受伤了?”凤炽天这才察觉洛安手臂有伤,立马又惊又急,抓着她的手臂仔细查看了起来,忽然抬眸看向留驻在长倾宫的小厮,吩咐道:“快去叫御医!”
不等小厮应声,洛安就连声阻止:“不用!不用叫御医!”
她又看向眼前的凤炽天,见她一脸担忧,心里顿触动得厉害,“娘亲,我已经看过大夫,包扎好了,不需要御医再重新包扎一遍。”
凤炽天冷静下来,双目紧紧盯着洛安受伤的手臂,这才认知到上面已经被包扎,而且被包扎得很好,不禁讪然,继续拉着她往里走去,这次动作比刚才小心翼翼了许多,简直将洛安当成了一只瓷娃娃。
为给母女俩留出单独相处的空间,含玉、半暖和娄瑞儿三人都识相地退了出去。
凤炽天拉着洛安坐到内殿的软榻上,才询问道:“麟儿,你手臂上的伤究竟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