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要目的则是为了见见她,能与她单独相处会,却不想,有这么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捣乱,他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洛安,你别听他的,他心里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怕我一走,他就会对你做出越礼之事。”叶逸辰委屈地看向洛安,祈求道。
洛安见两个男子都殷切地盯着她,有点头疼,几番思量下,她就看向叶逸辰,让他弯下身,在他耳畔低声道:“也许水清浅真有什么要事寻我商谈,你既然不放心,就去里屋回避一下吧。
他要是对我做出越礼之事,我肯定会反抗,发出不小的动静,到时你听到动静,直接冲出来英雄救美也不迟是不是?”
叶逸辰觉得有理,低声回道:“那好吧,你自己也小心点。”
说罢,他站起身,径自往里屋走去。
临走,还不爽地瞪了水清浅一眼。
“坐吧。”洛安对水清浅向一侧的客座做了个请的手势。
水清浅点点头,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看向洛安的双眸透着柔柔的笑意,嘴边浅笑,“多谢殿下对清浅的尊重。”
“不客气。”洛安不以为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才看向水清浅,开门见山:“清浅,既然有事,就快说吧,本殿最近身子乏得很,没多少精力跟你耗。”
她这次说的绝对是实话,昨日与杨曼书的那些死士打斗时,她又拉扯开了自己身上刚愈合的伤,疼得厉害。
所以,接下去的一段时日,她真的得好好休养了。
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要是一直拖着这具残败的身子,以后能成什么大事?!
水清浅见洛安眉眼间透着疲倦,便知她不在说谎,顿为其心疼起来,踌躇了一下,才道:“殿下,清浅想跟你要一个人。”
洛安被引起兴趣,好奇道:“谁?”
“杨曼书。”水清浅言简意赅,掩在袖下的手渐渐握起。
“那叛贼被关押在宫内的宗人府里呢!”洛安嘴角勾起不屑的笑意,眸中一潭幽深,意味不明地瞅着水清浅,反问:“你跟本殿要做什么?”
“清浅知道,宗人府里的那个是替身,而真人,就在殿下你府上。”水清浅平白直叙,双眸直视着洛安,毫无闪躲,指尖已陷入手心,显然,他在强装镇定。
一面对眼前这个女子,他的冷静、他的理智就会立马支离破碎,再无法拼凑。
洛安眯起了眼,透出危险的信号,“莫非清浅昨日一直在跟踪本殿,甚至目睹了本殿擒拿杨曼书的整个过程?”
水清浅,原来你都知道。
水清浅有些为难,因为他一旦承认,岂不默认了他刚才发现她手臂上有伤时的惊讶是装出来的?
岂不,也默认了他“随身携带”清玉的行为其实是特意而为?
但一看到女子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事物的眸子,他还是微微点了点脑袋,极轻地别扭了一声,“嗯。”
不知为何?
见水清浅这么快地坦白,洛安心里的怒气立时消散得干净,有点郁闷,“既然你那么在乎那个叛贼,为何昨日没想到站出救她?”
水清浅轻笑出声,“殿下似乎忘了。”
“忘了什么?”洛安不解,挑眉看向水清浅带笑的眉眼,心猛地漏跳一拍。
“殿下忘了清浅曾与你说过的话。”见女子投来愈加疑惑的眼神,水清浅无奈地笑了笑,才继续道:“清浅曾对殿下提过,清浅不为轩皇女殿下办事。”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洛安回忆起来,点头应道,随即古怪地看着水清浅,“不过,你不为凤沐轩办事与你救不救那个叛贼有什么联系?”
水清浅听得洛安直呼凤沐轩的名字,眸底掠过一抹暗沉,这女人果然与凤沐轩关系匪浅!
嘴上回道,语气清冷了许多,“清浅想,殿下之所以觉得清浅在乎杨曼书,恐怕是因为轩皇女殿下的缘故。但清浅与轩皇女殿下并无多少纠葛,所以,清浅没有理由在乎杨曼书。”
洛安听得水清浅这番理直气壮的话语,差点被一口水呛死,不可思议地看着水清浅,“清浅,你好没良心!
你能进入朝堂,并得太史令这个官衔,杨曼书可在其中起了牵线搭桥的作用,你竟然说你没有理由在乎杨曼书!”
“她将清浅送进朝堂,不过是为了利用清浅,何需记挂?”水清浅不以为然,还补充了一句,话语间尽是自信,“况且,就算没有她的牵线搭桥,清浅也能凭自己的本事谋得如今所得的一切。”
“那你跟本殿索要杨曼书究竟想做什么?”洛安回到正题,眸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觉得愈发看不懂他。
“清浅只是想带人回去交差。”水清浅如实答道,在女子审视的目光下垂了眸,掩了微微起伏的波澜。
“本殿一直以为你是个王者,没想到你上头还有人。”洛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水清浅,心里已是震惊。
她惊讶,不仅因为他话里的内容,更因为他对她的坦诚。
“殿下太看得起清浅了,清浅不过一介普通男子,只是比他人多些阅历罢了。”水清浅摇了摇头,内心开始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