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人早早起床,打点好府内的事务,就登上候在府外的马车,启程前往醉云山庄。
马车里被布置得很舒适,一路走得平稳。
洛安跟云熙处于热恋期,之间关系自然好得蜜里调油,就算在马车上,两人都能谈情说爱,一点不受外界影响。
走了五日,骨子里喜欢刺激的洛安突然想到一个她自认为极好的点子,于是,她身子一倒,就缠在男子身上,双目晶亮地望着他,提议道:“熙,我们干脆在马车上行房吧?”
她们是连夜赶路的,中间才停了一次,在一处小镇上宿过一夜。
虽然这马车被布置得舒适,外面的车夫也驾车驾得平稳,但终归无可避免地有些颠簸,所谓舟车劳顿就是在这起起伏伏中形成的,因此,每到晚上,她跟熙根本没兴致做那档子事,一般直接倒头就睡。
所以,她们已经五日没有圆房。
不知是因为初尝到情事的滋味已经对那种水乳交融时的极致快意上了瘾,还是因为自己现在拥有女尊社会女人的体质,本身需求大,此时的她就是感觉无比憋屈。
而且,坐在她身边的不仅是她心爱的男子,更是一位拥有仙人之姿的绝世大美人,她怎能不心痒难耐?!
正在闭目养神的云熙听得忍不住一愣,睁眼错愕地看向正一脸期待地望着他的女子,确认道:“兮儿,你真想在马车上行欢?”
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行欢的时候,难免会发出暧昧的声音,万一被外面的人听到该如何是好?他一向不喜自己的私密事件被无关紧要的人知晓。
虽然这车厢的隔音效果挺好,但他总还是不怎么放心。
洛安一听有希望,眼睛更晶亮了几分,抱着云熙的手臂紧了紧就是不撒手,一边重重地点了点脑袋,“嗯嗯,非常想。”
“你呀!”云熙宠溺一笑,吻了吻洛安的额,“满足你便是。”
见女子嘟唇吻了过来,他连忙伸手阻了,“不过,先等一下,我得解决点事。”
说罢,他就站起身,走上前撩开车帘,平静地看向外面的一个车夫和两个护卫,云淡风轻地吩咐了一句,“想办法把自己的耳朵弄聋了。”
三人惊出了一身冷汗,眸中流露出惊恐,实在郁闷自家主子今天突然抽得哪门子风,竟然让她们弄残自己的耳朵。
没了听力,她们以后怎么活呀?
“想让本主亲自动手?”云熙不耐烦了,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刚欲动手,就听见车内女子在唤他,他连忙缩回车厢,见女子正一脸冷意地看着他,他心里一窒,生出不好的预感,试探性地问,“兮儿,怎么了?”
“竟就为了我俩的一时行欢你就想弄残人家的耳朵,真亏你想得出!什么人呐你?!”洛安直接伸出指尖戳了戳云熙的脑门,气呼呼地教训了一句。
翻了个白眼,她就站起身,不知从哪个角落扒拉出一团棉花,分给了外面的三人,和善地解释道:“我跟我家夫郎要办点正经事,恐会发出不雅的声音扰了你们三人的心情,所以你们用棉花把耳朵堵上吧,用完也别急着扔,因为以后几天可能还有用,备着吧。”
要是体验好,以后当然要天天来个几回合。
三人愣了愣,随即感动得想落泪,连声道谢,就连忙用棉花堵了耳朵,接着跟洛安确认她们已经什么听不到,并请她和她们家主子尽管办正事,她们保证做三个什么都听不见的木头人。
少夫人真是个大好人,有了她,她们感觉以后的日子将会一派美好。
洛安见此,就放心了。
缩回车厢内,见车内那祸水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为让他记住今天的教训,她立马板起脸,冷笑,“可知错?”
这男人果然是个蛇蝎心肠,以前她可不管,不过,如今他既然成了她男人,就应该收起他那副恶毒的心肠,少干缺德事,因为她真心看不惯!
她虽然也不是什么善类,但她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无辜之人以及弱小之人,她从来不屑动手。
而这个男人呢?属于完全没有原则的那种,全凭自己心情办事,怎么高兴怎么来,视人命为草芥,这令她心寒,也令她心酸。
究竟什么样的家庭环境能养成他这样的性子?!
“兮儿,我以后都听你的,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云熙见有台阶下,赶紧认错,眸中流露出慌乱。
他记得兮儿曾不赞同过他将府上小厮都弄哑的事,他今天竟然该死地忘记收敛,结果让兮儿对他印象减分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种事’是什么事?”洛安抱着手臂,凉凉地睨着男子,不依不挠地问。
“随随便便就弄残别人。”云熙乖乖地答。
洛安见男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心软了,连忙走上前,将他揽入怀里,教育道:“熙,正如我曾经所说,每个人都是爹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