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儿?”云幻之慵懒地坐在榻上,一边挑眉看向洛安,等着她的反应。
她身边的向彤连忙拿过一块厚实的毛毯盖在她身上,接着,燃了个烫金手炉送进她手里,十分细心周到。
“伯母耳背了不成?”洛安也挑了张软榻坐了,一点没有做客人的自觉,随手提过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和身边的男子分别斟了杯茶。
她本来以为熙的娘亲是个糟老婆子,没想到竟是个挺有风情的美女。
不过,不知为何,这个美女她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疼,特想上前揍她一顿,要不是云熙在身边,她可能真的快压不住心里那股子暴虐的冲动了。
“倒是个牙尖嘴利的!”云幻之声音微沉,戏谑的目光转向云熙,“这就是你给我找回来的儿媳妇?要礼貌没礼貌,要姿色没姿色的,你嫁她,还不如直接嫁我得了。”
她身上被毛毯裹了个密不透风,手上也紧紧揣着那个烫金手炉,摩挲着,贪婪地索取着暖意。
“娘亲,开玩笑请有个度。”云熙蹙了蹙眉,心里十分无奈。
感觉兮儿见到她娘亲后就竖起了浑身的刺,仿佛一只刺猬,他知道这是她意识里的情绪在作祟,所以,他不怪她,也理解她。
他不求她和他娘亲也像和他爹爹一般处得和睦,只求两人别起太大的冲突,毕竟这次见面是形式上的见长辈,等他和她成了亲,他就带她回凤都,不会再让她和他娘亲碰面。
“伯母,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都这把年纪了,还想吃嫩草,不怕磕着牙?”洛安好整以暇地翘起了二郎腿,靠进云熙怀里,一边凉凉地睨着云幻之,皮笑肉不笑地讽着。
“彤儿,昨晚上我把你伺候得可舒服?”云幻之一点不生气,反暧昧地看向身边的向彤,询问道。
正老老实实跪坐在地毯上的向彤听此声,立马红了脸,头垂得老低,应了,声若蚊蝇,“嗯。”
这些年,他早沦为庄主床上的玩物,他不悲也不喜,因为自从做她的贴身小厮,他就已经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伯母难道不知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洛安嘴角抽了抽,强忍住上前一脚踹飞云幻之的冲动,继续语调悠然地讽着。
“麟儿难道不知窝边草更鲜美?”云幻之细长的眸中闪过一抹阴鸷,扯着艳红的唇,笑意森森。
当初没弄死这小丫头,真是可惜了!
如今长大了,不仅抢了她辛辛苦苦栽培大的儿子,还专门来跟她顶嘴,实在不知好歹。
“娘亲,兮儿,现在不是谈论窝边草究竟鲜不鲜美的时候,还是谈点其他重要的事吧。”云熙连忙和适宜地插话,手上偷偷捏了捏洛安的手掌,暗示她别与他娘亲计较。
洛安接收到云熙的暗示,决定卖他一个面子,主动转移话题,不过,她实在不知应该跟对面那个欠揍的女子谈些什么,就只好将问题丢给他,“那你说,我应该跟你娘亲谈些什么重要的事?”
云熙被难住,尴尬地低咳了一声,才道:“就谈谈关于我们之间的成亲事宜吧。”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兮儿和他娘亲之间究竟算什么关系,婆媳,还是仇人,都不怎么像,总之,就是不伦不类。
“那就谈这个吧。”云幻之斜倚在软榻上,慵懒地应了,“日子有没有定好了?”
“还没。”云幻之毕竟是长辈,云熙干脆先征求一下她的建议,“娘亲觉得应该定在哪天?”
“就定在明天吧。”云幻之随意一摆手,手指上戴满了戒指,却不显得俗气,每一只戒指颜色做工都十分考究,相互搭配着,显得精致绝伦,“你们俩床都上过了,还在乎一个形式?”
“娘亲!”云熙怒了,却极力隐忍着,嘴边扯出浅浅的笑意,颇有些咬牙切齿,“你能不能说点人话?”
“熙,伯母说的是与她身份相匹配的话,你不能勉强她。”洛安伸手抚了抚云熙的胸口帮他顺气,一边不咸不淡道。
她言外之意就是,云幻之是禽兽,怎能勉强一个禽兽干人才能干的事呢?
“麟儿,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撕了你那张嘴?”云幻之听出洛安的言外之意,也不恼怒,只是那双细长的眸突然迸射出阴狠的光芒,毒蛇般盯着洛安,伺机而动。
“伯母,人家很胆小的,现在小心肝都在怕怕地颤抖耶!”洛安故作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实则直接软进了云熙怀里,拍了拍胸脯,胆怯望着云幻之的眸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她正好可以借此试试这个女人的实力,以后好趁着熙不在的时候,随时揍死她!
说不出为什么,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她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一股黑暗的邪念侵吞着她的理智,恨不得立刻毁灭眼前这个女人。
将其每一寸肌肤都凌迟在她刀下,将其每一分骨肉支离,然后饮下其散发着鲜美气息的温热血液,虔诚致她最深处的灵魂!
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可她就是控制不住,仿佛一种深入骨髓的意志控制着她,让她濒临燃烧的边缘。
“哼!”云幻之冷哼一声,“你真以为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