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明月楼虽然没有昔年的青衣楼势力庞大,也没有青衣人那么多人,所做的事对世间的影响却远在青衣楼之上。”花七缓缓闭上了双眼:“当今太后之弟周彧二次上书欲将武强、武邑二县六百余顷田地据为己有,均遭御史奏书揭露而作罢。二个月前,揭露周彧占地的二位御史一人在月圆之夜失足落水身亡,一人在月圆之夜因病不治身亡,事后家祖亲自细查,均非自然死亡。”
均非自然死亡就是人为了,死亡时间又恰好都是月圆之夜,明月楼三字已呼之欲出。
李寻欢心下骇然,此等阴暗之事本应只存在史书中,因何会活生生发生在现实中。
李寻欢心有余悸地望着花七:“你所言无一不是惊天大案,更是事涉皇亲国戚,总不能凭你一人之言我就信你。”
花七正待开口,青衫人叹道:“花家七童从不说谎。”
一胖一瘦二位老者神色诡异地盯着青衫人,花七更是吓得差点坐倒在地。
以青衫人的年纪怎么都不像是能说出花家七童的人物,花家七童就是花七的祖父,与花家七童同时代的人物早已不在江湖上走动。
花七神色不定的盯着青衫人,声音中也不知是恐惧还是激动:“难道你就是。。。。。。你就是。。。。。。”
青衫人无语道:“若非花家七童一封书信,此时我还待在唐家好吃好住好喝着,天府之国的气候又暖又润,妹子更是又辣又漂亮。”
李寻欢目瞪口呆地望着青衫人,这是你一个前辈高人该说的话吗?
花七和两位老者却已经缓缓拜倒,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位青衫中年人居然就是他们要等的人。
李寻欢这才知道青衫人为何会来到保定,原来是应约而来,能把他约来的那位花家七童想必也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花家七童从不打诳语,这是何等的评价!
至少李寻欢知道那些口称不打诳语的大和尚们经常打诳语,书上也都是这么说的。
什么样的人才会从不打诳语?李寻欢悠然神往,将来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那位人物。
青衫人苦笑道:“你们不必跪,因为跪了也没用,这事我也管不了。”
“前辈若不能管,天下还有谁能管此事?”
“一代人管一代事,你们眼前这位小李少爷说不定能管一管。”
李寻欢吓得跳了起来,伸手指着自己鼻子:“我?我有什么能耐管这件事,如果是我爹和大哥,至少还能上封奏书,直达天听。我可是什么也做不了。”
谁知两位老者和花七听了李寻欢的话,跪着的方向忽然变成了李寻欢。
吓得李寻欢一哆嗦,也是直接跪倒在地。他若敢站着硬受这礼,他怕昨天刚读的鬼谷子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敲他一板子。
青衫人无奈道:“何必多礼,你们尽管站起来,让小李少爷将此事上报给他老子不就行了,至于结果如何,早已不是我们所能决定。”
李寻欢忙应声附和,谁愿意跪在地上说话,可两位老者和花七不先起身,他哪敢起身。
在李寻欢和青衫人的一再坚持下,两位老者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花七起身的同时伸手扶起了李寻欢。
李寻欢发觉花七的小手又滑又凉,心中不禁一动,脸色微微一红。
他是第一次摸到女孩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