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虽不情愿,她还是回头瞟了赤燎一眼。
“你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我也不稀得问你。”
“你……你矫情什么呢?”
赤燎脸色不大好看。
沈南桑却不再多说,转身往外走,誉堂紧随其后。
见状,赤燎不得不跟着上去。
院子外,沈南桑站在一棵大树底下,精致的小脸阴沉沉的,仿若覆盖着阴云。
“说说吧,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陆阙体内的咒蛊怎么就又发作了?”
“我上次帮他压制过一次,按理说,他不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作第二次。”
沈南桑从不会怀疑自己的技术。
赤燎闻声,却鄙夷的嗤笑了一声。
“你对你自己倒是有信心,说不定这事儿就是你上次没办稳妥呢?”
“少说废话,说正事的时候,你能说就说,不能说你就滚。”
沈南桑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要是依着她当年那心高气傲的样子,赤燎早没命站在这人跟她说话了。
“你这女人!”
赤燎被沈南桑怼的面色通红,咬着牙,颇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意味儿。
“真不知道陆阙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女人!你这种女人到底哪里好了。”
“放心。”沈南桑冷眼嗤笑:“我起码有陆阙要,跟你比,我还是比你好,不然,你何至于现在都没人要?”
“那是我没人要?我!赤燎!太华的摄政王!想嫁给我的女人如过江之鲤!是我看不上罢了!”
赤燎那样子,活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张脸憋的通红。
沈南桑满不在乎的耸耸肩,生怕气不死他,继续平静的开口:“那我明白了,这么多女人喜欢你,你还无动于衷,连个妾室知己都没有,那你不是有断袖之癖,便是那方面有问题吧?”
“放心,我认识个神医,他什么都能治,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在我们面前,直说便是,也不用藏着掖着。”
“看在你是我相公好友的份儿上,我直接引荐给你,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沈南桑!”
赤燎不敢置信的瞪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
誉堂也呆住了,想说些缓和的话,硬生生被她这三言两语给卡在嘴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嫂夫人,只能说,太彪悍……
远比他以为的,还要彪悍的多的得多。
赤燎一张脸红得滴血,也不知是羞愤的,还是气的。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你怎么能在两个外男面前说这种话!”
“什么话?”
沈南桑无辜的耸耸肩,全然不在意赤燎眼底的怒意,甚至不咸不淡的扯着嘴角,勾出了一个莞尔又清甜的笑意来。
“为你好罢了,你不好意思,不说也行。”
赤燎:“……”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没遇见过沈南桑这样的女子。
他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喉咙里跟卡了苍蝇一样难受。
“还有要说的吗?”
沈南桑轻掀眼皮,面上笑意没有半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