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阙紧闭的眼眸微颤,抿唇闷哼一声,垂在大腿内侧的手忽然抬起。
沈南桑正翻着药箱里的药,好不容易找到瓶子,还没来得及伸手,脖子就被一只手臂给揽了过去。
那力道之大,沈南桑整个人都往后翻了个翻。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扯着坐在了陆阙的双腿之间。
颈窝里多了只毛茸茸的脑袋,腰间还多出了两只手臂,腿也被缠上,牢牢拦着她,挣都挣不开。
“啊……”
誉堂抿着唇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两人的动作,懂事的后退了一步。
退之前,还拉着四海,一起下了玉床。
“我替他给你道歉。”指尖指向陆阙的方向,誉堂无辜的耸肩:“忘记跟你说了,他咒蛊发作就这毛病,以前他抱的是我,如今,嗯,你来了。”
好一句‘你来了’。
沈南桑心口闷闷的疼,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你故意的吧。”
“还真不是。”
誉堂放下手里的匕首,闪身到一边,好整以暇的抱胸,眼角眉梢尽是微凉的笑意。
“嫂夫人,你忍忍,过会儿他自己会放开你的,这会儿,你也挣不开。”
誉堂说的是实话。
沈南桑试过了,上一秒还脆弱的一捏就红眼睛的男人,这会儿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箍着她跟石头似的,长她身上了一样。
她喘了口气,索性不动了。
自手心传来的痛意慢慢放大,已经在朝着身上各出蔓延。
誉堂站在床边,身子靠着玉床,视线在沈南桑脸上游走:“嫂夫人,方便说说吗?”
沈南桑喘了口粗气,拧眉忍疼:“说什么?”
“说说,你为什么要给你自己和陆阙下情咒啊?”
沈南桑皱眉看他:“你是医者,你猜不到?”
“哎?你怎么知道我是医者?”
誉堂的笑意还挂在脸上,眸底的情绪却明显变得犀利。
沈南桑叹了口气,她不是很想回答,但誉堂的眼神过于炽热,大有一副她不解释清楚,他就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因为味道。”
她再度叹气,一声比一声大。
“你进来时我就闻到了,你身上有很浓的药味,那药味绝非轻易沾染得上的,所以,你不是个药罐子就是个医者,再看你的脸,生龙活虎的,哪里像药罐子?”
“原来如此。”誉堂颔首,表示明了:“那这情咒,你该不会是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陆阙喜欢上你吧?”
沈南桑:“……”
“难道不是?”
誉堂抬手摸起下巴,陷入了沉思。
直到他看见沈南桑额角密密麻麻渗出的冷汗,他忽然瞪眼,明白了什么。
“你这不是寻常情咒?”
“还不算太笨。”
沈南桑费力忽视掉耳边分外干扰人的滚烫呼吸,小脸逐渐泛红。
誉堂却瞪大了眼睛,满是不解:“你下这咒蛊,是为了分担陆阙咒发时忍受的痛意?可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怕他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