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显山水的眸子落在那小倌脸上,隐隐还瞧得见她那眸子里排山倒海,不受控的兴奋。
端着步子走到那小倌跟前,她素手轻抬,挑起他的下颚,深红的唇,一张一合,蛊惑着人心:“叫什么?”
小倌瑟缩着脖子,眼泪滑到嘴角:“落,落鸳。”
“好名字。”女子惬意眯眸,更近一步:“可会哭?”
“我……”
“哎呦,会的会的会的。”
吴妈妈急不可耐,一步跨到落鸳身边,不动声色的掐了把他的腰肢。
落鸳吃痛,身子一颤,眸子里立时挤出大把的泪来。
“您瞧瞧,这多会哭。”
那女子满意的颔首,嘴角弯得凉薄:“行了,他今日便同白蝴一道进来吧。”
说罢,又扔了锭金子给吴妈妈,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男人却急了眼:“凭什么!陈馥雅你别欺人太甚!这人是我先瞧上的,要进也该进我的屋!”
陈馥雅淡然侧眸,眼底的鄙夷不屑一泻千里:“凭什么?这三个字你也配与我说?”
“你!”
“陈育,别忘了,你该叫我一声姐姐,不想这事儿被父亲知道,你就乖乖的,不要来招惹我,我可不像你,畏手畏脚的懦夫。”
话落,她轻蔑的抬眸,头也不回的上了台阶。
“这二人,还真是如传言中一般,一母同胞,却水火不相容呢。”
沈南桑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左手托腮托得累了,便换成右手,嘴里塞着桂花酥,吃的津津有味。
魏通明过脑一想,扯出抹讥讽的笑:“兵部侍郎家的千金与公子,小桑儿想做什么?”
吞下嘴里的桂花酥,她一指拦在唇前,越发像个小狐狸:“秘密。”
*
“小殿下,小夫人她……去了娇娈馆。”
昏暗的屋子里,陆阙半眯着眸子,慵懒的躺在躺椅上,听见娇娈馆三个字,他不过微微挑眉。
坐在榻上的赤燎和誉堂却瞪大了眼。
赤燎没忍住,轻咳了一声,眼神与誉堂交汇:“陆阙,你这夫人,还真不是寻常人啊?那娇娈馆她也去?莫非是你满足不了……嘶!”
话没说完,一粒桃子核崩到他手上,疼的他变了脸。
“陆显知!嘶!”
又一颗,崩到他另一只手上。
陆阙面色不虞:“别叫我表字。”
赤燎奔溃了,气急败坏的砸回去:“叫就叫了,多大的事儿!以往叫你怎么不拦着!”
“这你就不懂了。”
誉堂一副了然于心的高深。
“他那表字,现在怕是只有他家那小媳妇叫得,旁人叫了,他自然不开心。”
“果然。”陆阙冷笑:“你这身子,浪费了可惜。”
“别!我不说了。”誉堂能屈能伸,手动噤声:“老拿这事儿威胁我,陆阙你真不是男人。”
陆阙:“……”
誉堂:“算了,你是不是男人,看小嫂子那日那副虚弱的样……嘶。”
最后一颗桃子核,不偏不倚,砸的誉堂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