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秋却面带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感觉这场激烈竞争只是一场小游戏罢了,仿佛大海中击起的小水花一样微不足道。
韩菁华很是不解,“清秋你怎么不着急呢?”
“急有什么用,做好咱们手边的工作,该来的总会来。”
“你真是淡定。”
“要不我怎么是老板呢。”
或许何明远每晚下了班都准时来店里,穿上那件剪纸衣服出去溜达的缘故,来店里购买剪纸的人越来越多。
宋清秋兜里的钱也见涨。
“哈气!”何明远从外面回来,揉着冻得发红的鼻子。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几个棉布指套,拉过宋清秋的手,给她戴上,“以后再也不用害怕雕刻刀割伤手指。”
“你赶紧坐在炉子边暖和下,我去给你熬碗姜汤。”宋清秋小心翼翼地脱下他身上的剪纸衣服收好,洗手做姜汤。
这时,钱如海踱着四方步进来,笑呵呵地看着她,“宋清秋,就剩下两天的时间了。你现在认输,我在城北给你找个地脚好的铺子,房租比这便宜一半。”
“钱老板里面请,我给您煮茶。”宋清秋笑脸相迎把钱如海让进里面,快速熬好姜汤,盛了一碗给了何明远。
又泡了一缸子茉莉花茶,端上桌。
“钱老板处处为我考虑,我感激不尽。我把店里珍藏的最好茶叶拿出来,您请喝茶!”
宋清秋恭敬地给钱如海倒上一杯,钱如海啜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
“这么说你认输了?”
“认输?”她笑靥如花,自顾自地倒上一杯,“不到最后一刻,我为什么要认输?”
“哼,非要比到最后一刻才死心。行,我成全你。”钱如海慢悠悠吹拂着茶缸里漂浮的茶叶梗,宋清秋已经入了死局,我就不信她还能盘活。
他悠闲地喝着茶,缓缓开口:“年轻气盛敢闯敢干是好事,但也无形树立了很多敌人,做生意要懂人情世故。”
“钱老板说的没错。生意场上的任何人情世故,都是建立在共同的利益基础上,失去了共同利益,就没有任何人情可讲。在利润面前我只拿六分,战胜对手,我一直本着‘大胜靠德’。”
“德?以德服人?”
“生意人,利益当先。你挡了我的财路,自然生意上见真章。”
钱如海拱起手背敲了几下桌面,看到桌面上的粗糙,嫌弃地收回了手,“话已至此,告辞!”
“钱老板,慢走!”
宋清秋笑着送出门,转头回来,何明远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三人其乐融融吃饭时,许增良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跟我绝交了呢。”
“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跟你绝交?我去省城,办了点事。”许增良拿来碗筷,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何明远和宋清秋中间。
何明远忍不住笑出声,往一旁挪了挪凳子,隔着许增良继续给宋清秋夹菜,“秋儿,这菜清淡,多吃点。”
宋清秋一边吃饭一边翻看着从苏姐那借来的俄语书,上面标满了密密麻麻的汉字拼音,“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