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歇着,我来。”中午虽然满桌丰盛的饭菜,宋清秋不好意思敞开肚子吃,这会儿也是饿了,跑去摘菜做饭,
听到门外有人来回走动,她下意识看向门口。
没一会儿,响起敲门声。
“宋老板在吗?”
“陈老板?”
“对,是我。”
宋清秋打开门,把老陈迎进来。
呵,看来他真要吃回头。
韩菁华抿嘴笑着,拖着疲惫的身体过去做饭。
“宋老板可否有挤出点时间给我制作一批剪纸?”老陈四十多岁,生得膀大腰圆,说话粗声粗气。瞧他这会儿说出的话文绉绉的,让宋清秋忍俊不禁。
“陈老板,我这边订单排到了五月份,年前就剩下这几天,肯定挤不出来时间,年后嘛,也要看情况。”
老陈愁眉不展,叹了口气,“剪纸窗花能匀出点给我,可以吗?”
“陈老板不是另找高人合作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韩菁华忍不住问道。
“甭提了,原先的老客户只认你们宋氏剪纸,卖给新客户又卖不上价钱。我只能回来求宋老板给口饭吃。”
“您千万别这么说,关键我这边存货也不多。”说完,宋清秋到旁屋仔细数了数窗花存货数量。
老陈跟了过去,在他再三央求下,宋清秋匀给他五十对窗花。
临走前,老陈一再请求宋清秋,年后无论如何腾出点时间给他加工批剪纸。
但宋清秋表示考虑下。
“清秋,咱们哪腾出时间来?就是有时间,也不能帮这种人。”韩菁华边做饭,边搭话。
宋清秋笑了,“咱跟钱又没仇,为啥不接。年后我好好规划下,忙不过来,咱们在屯子里设点代加工,然后进行回收。”
“这法子不错。可是?”韩菁华犹豫了下,又说,“有白璐和孙大富在,肯定不好开展工作。”
“所以年后再说。”
这番话引起了韩菁华八卦的心,拎着铁勺子走到宋清秋跟前,趴在她耳朵上问,“你的意思,新一任妇女队长不一定是白璐?
宋清秋笑而不答,更增加了悬念。
“莫非你要参加选拔?”
宋清秋摇摇头,“我不再屯里参与生产,没法参加。”
她的避而不答,更加增加了神秘感。
韩菁华好奇心被勾起,愤愤不满,“你真吊人胃口。”
“过完年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宋清秋接过她手里的铁勺,“你去歇着,我来做。”
“好嘞。”
她们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直到年三十中午,送走最后一批买剪纸的顾客,才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宋清秋宣布:“咱们贴上春联,收拾东西,回家过年。”
“好呀,我来打浆糊。”崔秀颖自告奋勇地跑去挖面,林海月收拾屋内卫生。
宋清秋拿出提前准备的三个红包,递给韩菁华一个,“这是你的辛苦费。”
“这么多?”韩菁华抽出两张二十元,还了回来,“其余的钱我用到店里投资,别忘了给我分红。”
宋清秋微微点了下头,又把另外两红包分发给林海月和崔秀颖。
林海月望着红包里的十五块钱工资,诧异地问:“清秋姐你是不是忘了扣下上交给队里的钱?”
“对呀,清秋。”崔秀颖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