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璧,么做都是为……全都是为,”司马相双手搂住连城璧,将他紧拥入怀,唇畔凑至他耳边软语轻呢,“城璧,为什么不能原谅……为什么不能理解……”
连城璧因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微微颤抖起来,身子无法行动,也不避开那排山倒海的痛楚,连城璧紧咬牙关,紧蹙的双眉里刻着最深的隐忍与痛苦。
“庄主,”正在此时,下人神色匆忙奔至门口,朝司马相弯腰行礼,“杨家马场少场主杨开泰到访。”
司马相眼眸蓦地沉,身体不自觉散发出股森冷的气息。
缓缓松开手,司马相嘴角抿开抹微笑,温柔啄连城璧嘴角下后,轻声道,“城璧,等着,马上回来。”
罢,司马相起身走出门外。转身的那刹,杀机在眼底闪而过。
带着那下人刚走出院子,只见司马相冷眸眯,手指掐在那人颈间猛用力,那人还未回神便已霍然倒地,双目圆瞪的瞳仁里盛满错愕和茫然。
从怀中掏出帕子擦擦右手,司马相冷漠的薄唇淡淡开闽,勾出抹残酷的弧度,“花如玉,趁早打消心中念头,否则他就是的下场。”
将帕子随手扔在那人的身上,司马相迈步往前走去,瞬间消失无影。
等司马相走远后,花如玉才从角落慢慢踱出,看看司马相远去的背影,再低头看向地上的尸体,弯唇冷笑。
司马相,竟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至大厅时,杨开泰早已等候多时。见司马相走近,忙起身上前拱手道,“司马庄主,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杨兄客气。”司马相笑着招呼杨开泰坐下后,反身走至上位坐定,“不知今日杨兄前来,所谓何事?”
“是样的,”杨开泰再次拱手揖,接道,“在下听闻无瑕山庄是由司马庄主所购,所以今日特来买回。”
司马相略微深沉地盯着他看会儿,脸上扬起抹淡淡的笑意,“不知杨少场主,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杨开泰赶忙笑着解释,“虽然各家钱庄分号不同,但无瑕山庄的出入全是从源记通过,所以想要打探背后购买山庄之人,也不难。”稍等片刻后,见司马相并无接话之意,杨开泰只得再道,“当然,司马家与连家世代交好,无瑕山庄被司马庄主购走,在下本是十分放心。只是,家父在世时,利用‘逍遥侯’的身份将无瑕山庄银库挪空,所以今日无瑕山庄遭此役,在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司马相挑高右边的眉毛,夜幕般黑亮的眼底隐着两簇凶冷眸光。
杨开泰也未瞧见司马相脸上神情的变动,依旧笑颜灿灿地道,“今日在下前来,就是希望司马山庄能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将无瑕山庄卖与在下,也好叫在下对连家少主有所交代。”
司马相精锐净透的眸子在听到句话时变得更加阴沉。瞳中蓄满暴风雨似的阴霾。
许久后,司马相悠扬起笑,眼底隐晦霎时全数散开,“对,不知杨少场主可有见过家少主?”
杨开泰闻言轻声叹气,微摇摇头道,“在下已经很长段时间未曾见过少主。也和四娘到处打听他的下落,却无人得知。”
司马相心底原有的阴鸷瞬时淡去大半,笑意回复脸庞,朗声唤道,“来人,将无瑕山庄的地契取来。”
杨开泰赶紧起身拱手作揖,将那好听的话捡筐完后,只见下人拿着地契进来直接交给他。杨开泰忙不迭地接过,口中不忘问道,“不知庄主购买时花多少银两,在下就……”
还未完,司马相大手挥,笑吟吟地道,“不必。正如所,司马家与连家世代交好,张地契原璧奉还,权当是在下的心意罢。”
杨开泰怎好意思白拿,复又客气几句后,才接地契,尤为感谢的离开。
走出司马山庄,杨开泰便施展轻功飞两条街,来到与风四娘约好的地方。
“怎么样?”杨开泰脚尖才刚着地,风四娘便从街道的角走出,将他把拽过去,问道,“快啊!到底怎么样?”
“地契是拿到,不过……”杨开泰神色稍作犹豫,转头环顾圈四周,压低声音道,“先回去再,走。”
两人前后沿着街道往源记钱庄的方向疾步行去,不多会儿便隐入人海之中不见踪影。
司马相在大厅静静坐片刻后,前去跟踪杨开泰的侍从回来禀告,“庄主,那杨开泰出门便以轻功飞走,属下们未曾作防,跟丢。”
司马相身子歪靠椅背,只手撑着下颚静默半晌后,颔首道,“下去罢。”
杨开泰居然能查到是买无瑕山庄……而他今到里来,也并非是为买回庄子般简单……
思索许久后,仍猜不透杨开泰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司马相起身往连城璧所住的院子走去。
通常越是简单易懂的人,突然做起件异于平常之事的时候,就愈发的令人猜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