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脸上颇有些惊讶,他思索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师父又没和我说。这问题,你得去问
叶天河。”
“你们刚刚是在…是在做什么?”
“怎么这衣裳还…”还穿得松松垮垮的。
尹紫淇一见宁言这犹犹豫豫的模样,就知道他想歪了,她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说道:“宁言,别用你那歪心思来揣测别人!师兄受了伤,我在给他擦药。”
“受了伤?”
宁昭惊呼一声,惹得尹紫淇微微侧头向她看了过来。
“对呀,受了伤。”
“还真是奇怪,明明在九层妖塔第七层里面,我和师兄都是好好的。可一来到这卷轴里的幻境,师兄背上就多了一道大口子,虽然并不深,但看起来还是挺严重的。”
说着,尹紫淇就强行将崔善的身子掰过来,雪白的肌理之上,有一条血肉翻飞的伤口,伤口上敷了药粉,却还在不断往外冒着血。
“嘶…”
宁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暗道还好自己没受伤。
莫名其妙多了道伤口,崔善也太惨了吧。
崔善侧过身,看向一直盯着他的宁昭,启唇轻声问道:“小荷姑娘…是否有些发现?”
宁昭回过神来,先是看了楚钰一眼,见他面色如常,而后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声道:“我和楚钰,都被压制了修为,也无法使用储物袋,想来如今在卷轴里的,不过是本体的一缕元神。”
“我们也发现了!”
尹紫淇眼睛一亮,对着宁昭点点头,附和道:“我和师兄修为都被压制到了筑基期,若是有储物袋,我也不必在这里给师兄上药包扎伤口了,那些灵药医治皮外伤,不是轻轻松松?”
宁言默默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腰间,果然,储物袋已经没了踪影。
大家都发现了,就他反应这么迟钝吗…
“而且,院子里的所有植被,都有异样。”
崔善闻言面色稍变,他看着宁昭,眼睛一眨也不眨,“什么异样?”
楚钰微微上前一步,状若无意地挡住了崔善如炬般的眼神,温声道:“崔师兄博览群书,可知道植被为何会如尘埃一般,随风飘散?”
崔善拧着眉头,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不曾听说过。”
“柳府院子里的所有植被,只有被摘下来,都会如此。”
“这兴许是几十、上百年前的兰城。”
“什么?!”
宁言惊呼一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惹来尹紫淇两个大大的白眼。
“宁师兄,冷静点儿!”
崔善点了点头,抬步起身,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封信。
他将信放到桌面上,“这封信,是写给柳夫人的。”
宁昭仔细看去,信封上只写了几个个大字——吾妻芸芸亲启。
柳夫人姓张,单名一个芸。
信封先前便被人打开过了,宁言抬手拿起信封,将信纸倒了出来。
“芸芸吾妻,此去白鱼镇收服狐妖,路途遥远,想来应需半月,狐妖性情简单非凶兽,无须挂念。你性情温和,管家有方,本不该多加担心。只是…只是思来想去,此事还是应当同你叮嘱一声,多加注意,没有坏处。”
“徐世此人…”
窗户那儿突然传来砰的一声,窗户被风吹开,众人屏住呼吸看去,只窥见了窗外的风光,半个人都没有看见。
“真是奇怪了。”
宁言扭过头,想继续念下去,却发现刚刚还在桌上的那封信,竟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