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永年笑着摇了摇头,一个孩子的手表再贵重,能贵到哪里去?多半是孩子的家长找到学校来不依不饶了吧?
二人一路上了楼梯,进了办公楼。
此时校长室的门前的窗户下,正有一群小朋友叽叽喳喳地藏在那里,时不时地往里面看。
突然,校长室里便传来一声拍桌子的声音,一声中年人的大喝,简直震耳欲聋。
"不行!绝对不行,少十万都不可能!"
中年人一副大腹便便的穿着一身拥塞的西装,领口的扣子还故意打开了两个,露出明晃晃的大金链子。
此刻,他撸胳膊挽袖子,神情看似十分激动,大有一番不服就干的架势。
但他的目光正在舒娴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她剥光一般。
"十万?"
舒娴听到这个价格的时候明显脸色就是一僵,她的钱全部拿去给苏泽治病了,哪有钱赔付这十万?
况且,这块表虽然精贵,但是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一款,顶多四五万就顶天了。
"朱总,您消消火。"
蓝天小学的校长一脸赔笑的一直站在沙发的一侧,目光严厉的瞪了一眼站在另一侧三十出头的女子一眼。
那正是萧晓晓的班主任,此时的她,完全接不上话,只能是憋屈得站在靠角落的地方。
看到校长瞪了自己一眼,她没敢开口,低着头不知所想。
"妈妈,晓晓没有碰掉他的手表,是他自己摔坏的。"
萧晓晓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她乖巧地坐在舒娴的怀里,开口委屈道。
"你的意思是说,老子的儿子冤枉你咯?"
听到这话,那个朱姓的中年人顿时火冒三丈,气得发笑,"小小年纪,敢做不敢当!真是有妈教没爹养的杂种!"
"你干什么!"
中年人这句话,算是真正戳在了舒娴的痛楚上,她立刻就是火了。
"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她还是个孩子,你说这些话太过分了!"
苏泽卧病在床已久,从小都是舒娴自己一个人带着晓晓生活。
这时间一久,周围的孩子就开始诟病,说她没有爸爸。
尤其是在上了小学之后,孩子们逐渐长大,都有了贪玩叛逆心,这种歧视的状况更是愈演愈烈。
"过分?"
中年人冷冷一笑,"你女儿把我儿子十万块的手表都摔了,还想狡辩,我说她两句又怎么了!?"
"我没有,是他自己不小心碰坏的,是他诬赖我!"
萧晓晓蜷缩在舒娴的怀里十分不服气的就是反驳道。
"小杂种,老子让你说话了吗!"
中年人狠狠地一瞪,顿时吓得萧晓晓眼泪都是掉了下来。
舒娴本就不是牙尖嘴利的人,眼看着自己吵不过他,只能是一直摸着萧晓晓的头,轻声的安慰道。
"晓晓别怕,一会儿爸爸就来了。"
"真的吗?"
听到舒娴说爸爸会来,萧晓晓的哭声顿时就止住了,小眼睛看着中年人,"哼,我爸爸可是个大英雄,看他一会儿来了怎么收拾你。"
"小兔崽子,你——"
中年人被一个小屁孩儿挑衅,顿时就按奈不住了,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给她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