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疑着问:王局知道我去吗?
章玉兰解释说:当然,上午王局过来说这事,要派一个秘书跟着去,农业处、农发办一帮人,找不出一支可用的笔杆子,检查了一圈,还理不出一个象样的材料,不是白检查了嘛,我说就你去,你这几年跟了徐福阳,进步很快,善于归纳总结了,信息稿上级部门录用的越来越多,王局也是看在眼里的,写大材料这次就是个机会,你要有自信嘛。
每个秘书都要会写大材料,不能让许为义一个人写嘛。章玉兰又加了一句。
我由衷地说,大材料许为义写得最好,我们都比不过他。
章玉兰说,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路海林前两天碰到我,倒是说起过,希望我把许为义“借”给他用几天,参加这次检查活动,这村姑!不过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一件事。
章玉兰没说想到什么事,我不好问,但我表态:章局,我一定完成好任务,不辜负你的厚望。
我想到了夏伊蔓,王中法如果带她去,不正是个游山玩水的好机会嘛,但是我马上否决了这个看法,王中法不傻,才不愿意带着夏伊蔓到县里显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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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是叶燕雁(17)
章玉兰说:工作要完成好,但是该放松的还是要放松,希望你调整好状态,你的事组织上会考虑的。
我不明白章玉兰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的生活被两个男人搅得一团糟,从内心里已经放弃了对仕途进步的渴求,但是章玉兰一句话又点起了我的希望,难道她仅仅是出于对一个离婚女人的同情。
我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用力地点了点头。
章玉兰的欢快情绪感染了我,从她的办公室出来,我觉得人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许多长久郁积在心头的事情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比起清州安置门刚在网上爆炒的那段时间,章玉兰已经判若两人。清州安置门事件应该是退出历史舞台了,“擅自出售”,并且是“擅自以暂定价出售”所谓多余安置房的清州市旧城改建指挥部的有关人员已经被司法机关判刑,清州市委市政府落实了他们对媒体的承诺,即严肃追究有关责任人的责任,结果表明,法不责众,包括单扶求和章玉兰在内的所有购房人,毫发无损。
这就象曾经风靡一时的企业改制,国有资产贱卖成风,只能怪“官”,不能怪“民”,你要贱卖,我乐得买了,你不想卖,可以抬高门槛嘛,贱卖出了问题,国家只能追究卖的人,与买者何干!遗憾的是,象丁香大酒店那样贱卖掉的国企何其多,主持卖家底的有关官员,何时见得被追究责任过,毕竟,清州市旧城改建指挥部的有关领导,卖掉的不是指挥部本身,而是安置房,而且是多余出来的。
下午,我从冷英德、路海林那里复印了一些材料过来,摸清了这次检查活动的基本情况,不仅仅是检查前两个年度各项财政支农专项资金的使用、管理及效益情况,还要检查支农资金的管理制度落实情况、管理方式完善情况、加强项目管理情况、基础管理水平情况等等。
为有备无患,我根据现有材料,分检查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问题、出现问题的可能原因、进一步加强管理的建议三大块,草列了提纲,到时只要再把在每个县(市)区检查的实际情况结合进去,王中法在检查结果反馈座谈会上的讲话稿就基本完成了。
第二天上午,检查组一行人在市局大院集中,乘坐十二座的奔驰面包车出发。这辆奔驰面包车是黄立武到财政局后第二年购买的,性能绝对一流,超标准购置也无疑,但毕竟是财政局,虽然审批上费了一点劲,但基本上还是顺利买过来了。
面包车的牌照号也很小,东B&;#8226;00019,黄色牌照,与小车不一样,小车是兰色的。不管黄立武多么讲究享受,毕竟还顾忌着头上的乌纱帽,奔驰小轿车是坐不上了,买一辆奔驰面包车集体享受吧。
我点了一下人头,检查组一个七个人,王中法,农业处的冷英德、左连山、应小梅,农发办的路海林、翁小珊,还有我这个局外人,车内就显得很空敞,只要你自己愿意,基本上一人可以坐两个位置,但是人与人之间总有谈得比较来的,所以个别人宁可挤坐在一起。
驾驶员是小姜,其实四十多岁了,听说二十来岁就到财税局开车了,小姜应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叫的,一叫就是二十多年,而且看样子要叫到他退休。其间,小姜娶了老婆,分到了经济适用房,评上了无数次的先进工作者,但就是跟不上一个领导。
办公室的驾驶员都属于工勤人员编制,分两类,一类是局领导的专职驾驶员,一类是“公共”驾驶员,小姜就属于后者。鉴于工作需要,这些年又招聘了几个临时驾驶员,通过市劳动技能人才服务中心招聘过来的。因为开的是面包车,王中法的专职驾驶员小杨就没有跟过来,小杨也有四十多了,比王中法年纪还大。
机关里司机的表面身份虽然分正式工勤人员和临时人员两类,但更具有实质意义的区分是看你是否成得了领导的专职司机,不是谁驾驶技术好,或者拿了个技师职称就可以胜任领导司机岗位的。有一曲《忆江南&;#8226;司机》:开车好,更需口风紧,领导言行不闻睹,好处有他也有咱,稳把方向盘。所以,口风紧很重要,如果口风不紧,把领导的什么事抖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