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娇可比俞锡臣威风多了,俞锡臣当初完全就是为了人脉关系才去各种争取,结交朋友,但真正玩得好的却不多,而且他后来大三开始就经常往外跑,学校里的学生认识俞锡臣的根本不多。
但陈玉娇就不一样了,认识她的那是一抓一大把。
自从在文学系闯出名堂后,陈玉娇不满足了,觉得自己的才华不能被埋没,她还可以更优秀。
随即想起当初姜国贵女阶层流行的诗社,那些诗社并不是想进就能进的,除了家世,还要看贵女的品行才貌,缺一样都不行。
陈玉娇当初借着侯府的势,还混进了京都贵女最出名的风行诗社,当初为了能进去,她可是私底下偷偷背了五十多首诗,反正大抵绕不过春花秋月这几个事物。
最后几乎背的差点虚脱了。
一想到当初那些日子有多风光,她就心里痒个不停,琢磨一番,最后拉着一些人组织起了一个红太阳诗社,每个系都可以参加,照着风行诗社那些破规矩,也像模像样办了起来。
最后还在学校门口挂起了一个大牌子,将写得好的诗贴在上面,每周一次,偶尔组织人出去踏青,当场即兴发挥。
这个诗社与学校里的社团有些区别,最大的厉害之处就是陈玉娇的红太阳诗社后面吞并了学校原先就有的小诗社,最后还莫名其妙的成了社长。
一激动,天天寻着各种由头在学校里开展活动,每次自己都要上台说两句,愣是将这个社团办的风风火火,学校里几乎哪里都有她影子。
有的学生就发现,不仅在校园里看到她,在社团里看到她,在学校领导面前看到她,最后在食堂打饭的时候还能看到她!
这么谜一样的人物,想不记得都难。
还是今年怀孕了才慢慢退下神坛。
但陈玉娇写作业就不行了,还没小家伙乖巧,写几个字就发一会儿呆,一会儿扭头看看儿子,一会儿又扭过头看看俞锡臣,见他们都在认真做着自己的事,最后只好低下头唉声叹气,拿起笔动几下。
但没过多久就又抠抠手,发起呆画画。
她这样子小家伙都看不下去了,板着脸看了她一眼,直接对着俞锡臣告状,“爸爸,你看看妈妈。”
小脸上还有些恨铁不成钢。
陈玉娇赶紧坐端正,然后立马心虚的鼓起脸看俞锡臣,理直气壮问:“干嘛?”
“我在写作业呀。”
还把手下的作业本推出去给他看。
光秃秃的一面,就顶格上面写了两行字。
俞锡臣头都没抬,轻飘飘冒出一句,“做自己的事,别分心。”
也不知道是说给儿子听的,还是说给陈玉娇听的。
反正陈玉娇听了后没半点反应,还得意的瞥了小家伙一眼,好像自己占了便宜的样子。
小家伙看了她一眼,还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仿佛对于陈玉娇这个妈有些头疼。
忙到晚上九点,一家三口才去了床上睡觉。
小家伙躺在中间,陈玉娇在外侧,床里侧靠着窗户,她不敢睡在那里,总觉得会有人在窗户外看着。
小家伙最喜欢睡前听陈玉娇讲故事了,因为陈玉娇故事里的主角都是家里人,而且都特别特别厉害,上到陈妈,下到家里的黑妞菜花,无所不能,感觉他们家谁都不好欺负。
“你可不知道,人家怀孕都只有九个月的样子,我怀你可是怀了十几个月呢,你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聪明了吧,那是因为你在我肚子里待的久,长得好,不信你哪次回去问问你姥姥,队里人都知道呢。”
可不是嘛,也幸好在这边生的,不然在乡下生肯定让人怀疑。
他们当初算错了月份,但也没差多少,九月中旬生的,预产期也就在十月份,早了两个星期左右也没什么,但当初在队里吹嘘怀孕时可是提前两个月呢,这就有点问题了。
小家伙听得一愣一愣的,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厉害。
陈玉娇淡定的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你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在我肚子里特别乖,从来都不闹腾,生你的时候家里刚好忙,日子很苦的,你虽然还在吃奶,但你天生比别人省心,不仅乖,而且还带福气,每回出事的时候你都会尿尿,当初我能进食堂工作就是多亏了你尿得及时,还有食堂那次出事,要不是你尿布湿了,我们也不会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