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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岩张了张嘴巴,想说些什么,不远处传来向行天的呼救:“仙尊!救我!”
向行天身体被灵索绑着,四肢蜷曲,宛如一条大形的蠕虫。他扭动着身躯挣扎着,用力到脸红脖子粗,额头上爆出根根青筋。
“仙尊救命,容瑟要杀我灭口!”
邵岩一脸的惊愕,杀什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一会儿冤枉容瑟偷玄风仙门的东西,一会儿又污蔑容瑟杀人灭口。
简直是一派胡言,越说越离谱!
“我哪里有胡说?容瑟偷本门的东西,被我逮了个正着!堂堂季云宗长老,处处偏袒一窃贼,说出去不怕仙门百家笑话!”
向行天在门中嚣张跋扈惯了,心里又窝着火,愈发没了顾忌。
人在他的地盘上,东西有没有丢,是不是容瑟偷的,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即便是闹到门主面前,他亦能占上三分理。
邵岩偏护容瑟,不代表仙尊同样会。毕竟在季云宗的宗门大比前几天,仙尊还在罚容瑟关禁闭,差点连名都报不上,足可见仙尊对容瑟有多不满。
三年前仙尊或许碍于情面,会护上容瑟一回,但三年后,却是不见得。
容瑟如今无门无派,无人撑腰,没准儿仙尊大手一挥能将容瑟交给他处置呢?
向行天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了几下,望着青年莹白如玉的侧脸,眼神顷刻发生变化,喉咙里冒出一阵阵的干渴感,烧得他眼眶发红,脖子又红了几分,颈上的筋管突突地跳。
望宁的视线微微偏移,吝啬地分出一缕给向行天,冰冷的脸庞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偷东西?”
凌厉的下颚绷得紧紧地,像是压抑着什么。
“没有,容瑟不会…”邵岩神色慌张,连忙解释着,不小心看到望宁的眼神,刹那间禁若寒蝉。
望宁的眼眸深处,翻滚着的滔天阴鸷,居高临下的看着向行天,仿佛是触碰到逆鳞的猛兽。
向行天一无所觉,以为望宁是相信他,立即一通颠倒黑白:“对…对。我亲眼所见,他偷了本门的法宝,想要趁乱逃之夭夭——啊!!”
噗呲——!
两声利刃划破皮‖肉的切割声,鲜血喷涌四溅,向行□□天仰长着脖子,大张着嘴,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四肢被绑缚着,整个歪倒在地,头发乱糟糟的披散下来,盖住大半张脸。
在发丛之下,两道淋淋的鲜血从眼眶的位置滑落,混杂着口涎,在领口衣襟上晕染开大片的血迹。
邵岩瞳眸骤然紧缩,惊的差点叫出声——向行天的眼睛被挖了!仅剩下两个血糊糊的窟窿!
邵岩抖着手掌,屏着呼吸,颤巍巍地看向出手的男人。
望宁周身灵气萦绕,眼眸内翻滚着骇人的冷戾,像在看一个该死之人:“招子不顶用,本尊替你收了。”
“不——!!”
向行天痛苦的哀嚎着,形容狼狈不已,似乎不敢置信般,脸色一时之间十分精彩。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