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放到现在这年头,这特么的可就气人了,鸡蛋变小了,鸡也变小了,肉也变柴了。
那你说,人类用了几千上万年,把鸡驯化得又肥又壮下的蛋又大,让你一宿的功夫就给整回解放前了,我图点啥呢。
晚上被窝里头,林秀儿窝在唐河的怀里,然后轻轻地叹了声气。
林秀儿不吵也不闹,可是这副担忧上火的模样,可就太让唐河心疼了,赶紧承诺以后离老虎远点。
安慰女人不能光用嘴说,还得有实际行动,总得给液体找个出路不是。
唐河睡得正香呢,就被一阵狗叫声惊醒了,抬眼一看,天才蒙蒙亮。
家里的三只猎狗的叫声,分明是发现猎物的那种声音,还有村里的一些狗,叫得也不是个好动静。
难道是丧彪进村儿了?不可能,如果是丧彪的话,别说是村里看家的土狗,就算是自家的猎狗也不敢这么叫唤。
唐河赶紧起身,林秀儿刚要起来,就被他按了回去。
“在屋里,锁好门,不许出来,我出去看看。”
唐河匆匆地穿了衣服,抄起56半,一边往枪膛里塞着子弹一边往外跑。
三条猎狗正在大门口叫呢,唐河一开门,三条狗就窜了出去。
唐河也闻到了一股骚臭味儿,这是野猪身上才有的味道。
不是吧,野猪进村了?
唐河一脸惊讶,跟着猎狗往前追,果然,一大群黑乎乎的野猪被猎狗一撵,乌秧秧地往村子另一头跑。
唐河追到野猪刚刚聚集的地方,一看地上被啃得只剩下几根骨头的残尸,脸都特么绿了。
这群野猪,居然刘老六家的大花狗咬死吃了。
“诶呀妈呀,我家的苞米面啊!”
“我家的白面啊!”
“我家的仓房都被掀啦!”
好几个老娘们儿在院子里叫了起来。
一声声的喊叫,就像一个个大耳雷子抽在唐河的脸上一样。
一个村儿仨猎人,结果被野猪摸进了村儿,祸害了人家的粮食,还吃了人家的狗。
这已经不仅仅是在打唐河的脸了,而是在骑脸输出。
砰砰的枪声响起,是杜立秋和武谷良也被惊了起来,从村子另一边堵了过来。
唐河听着猪群轰轰作响地奔过来,一回手将一个打开的大门关上了,大吼道:“都把门关好了,都别出来!”
唐河举着枪,猪群一拐弯,又奔着他来了。
唐河按住了猎狗,砰砰砰地把枪膛里的十发子弹清空了,猪群炸了,撞碎了老杨家的板皮杖子,轰隆隆地又撞碎了仓房,差点把房子挤倒,然后从后园子跑了。
武谷良和杜立秋咧着怀地跑了过来。
唐河一边咬牙上着子弹一边说:“走,追,妈了个巴子的,今天不把这群野猪全都撂这,我特么封枪退隐江湖!”
杜立秋咆哮了起来:“太不拿咱当回事儿了,必须干它!”
武谷良黑着脸说:“让一群野猪欺负了,传出去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仨人气得牙咬得咯咯做响,村儿打死的野猪也不管了,这老些人呢,能处理得了。
猎狗先一步窜了出去,仨人拎枪就追,追出村外的时候,虎子和大青已经缠住了一头泡卵子,大黑更狠,直接把一头母猪锁喉扑翻在地。
仨人上前,顶着猪头就是两枪,然后把膛一开,剩下的也不管了,接着追。
一直追过了大河,远远地听到一声虎啸,就见丧彪瘸着一条腿,然后随便地一巴掌,按翻了一头撞到它身边的野猪,一口咬在后脖梗子,当时便咬死了。
丧彪还有点懵,冻肉啃得牙直酸,刚想吃口热乎的,这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