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嗖嗖的啸响声,吓得这两个来绑饭票的娘们儿跑得要多快有多快,哪里还敢撒泼。
周大勇回了屋,往地上一蹲,闷头抽烟,这回抽的是旱烟了。
“明天,我跟场长说一声,我,我还是回家种地吧!”
“姐夫,你今天还像个爷们儿,活你先干着,过阵子,我找找人,把你和我姐都调到镇上去吧,你们也搬镇上去吧。”
唐玉忍不住点了点头,“也行,在你眼皮子底下看着,也省得那些人耍心眼子,拿你姐夫当枪使。”
周大勇闷头抽烟,好像又变回了从前那个闷不吭声的老农民一样。
唐河暗自摇了摇头,也没有劝他。
真以为在外面扯犊子那么容易呐,想扯犊子也是需要本事的。
连一个娘们儿都搞不定,还想抓权?早晚让人玩死。
能力与野心不匹配,早晚会死得很惨的。
第二天一早,周大勇也没去上班,说是等一会跟唐河他们一块进山打黑瞎子去。
林场那边的活,先不干了,反正也是个临时工,等到了镇上再说吧。
他倒是想得开,唐河也颇为欣慰。
可是武谷良和杜立秋,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这都快晌午了还没动静。
倒是袁寡妇的两个孩子,在这玩得很开心,没有一点想回家的意思,时不时地还往外屋地瞄。
晌午炖肉,那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哪里舍得回家啊。
老太太还一脸不情愿,想把这俩孩子撵回去。
唐河刚一皱眉头,唐玉就去了外屋地,悄悄地跟老婆婆说了一声,然后老太太也没动静了。
毕竟,自家儿子还指望唐河给安排个好工作呢。
一直到吃完了饭,武谷良和杜立秋才摇摇晃晃地回来,瞅他俩这样吧,还打个屁黑瞎子了,还不得让黑瞎子给舔了。
又歇了一宿,三人连同周大勇,这才一起进山,去找那个黑瞎子仓。
冬眠中的黑瞎子,手上没枪也能干,但是要找到仓子可不容易。
有了袁寡妇提供的大概地址,又有三条猎狗搜寻,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黑瞎子仓。
地仓子四周还有霜花,那是黑瞎子冬眠时呼吸时所留下的。
但是,在地上还有新鲜的脚印,趴在仓子处听了听,里头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只黑瞎子居然出仓了。
这个季节正是最冷的时候,黑瞎子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仓的。
这时,虎子发出呜呜的低吼声,然后不停地后退着。
唐河他们上前一看,在这仓子附近,居然还有几串梅花脚印。
“我靠,是老虎啊!”杜立秋叫道。
武谷良立刻兴奋了起来:“打了打了,用虎皮给孩子做包被!”
“瞪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老虎的脚印哪有这么小,顶多百来斤。”
“是豹子?不对啊,是两只,豹子啥时候两只一块活动了?”
武谷良也说:“对啊,虎子它们可不怕豹子,碰上了一样开干。”
唐河看着三只猎狗明显不安,但是又没多少惧怕的模样,也有些画魂儿。
应该是老虎,还是两只老虎,但是怎么……
“靠,两只虎崽子!不对啊,母老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