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宁跟几人认了认。
吴画书说:“我三十三了,比你们都大,你们要是愿意,就叫我一声吴姐吧。”
“吴姐好。”谢晚宁主动搭腔。
表姐王琪笑道:“我二十六了,估计是寝室里第二个年纪最大的吧。”
“不对,我跟你一样大。”隔壁上铺拿书的女同志转过头来,“我叫范文,你好。”
“我叫王琪。”表姐王琪同那人握手。
谢晚宁笑道:“二十五岁的有吗?”
“没有了,其他几位年纪比我们都小,十八,十九来着。”范文笑道,“她们是沪上的知青,来得很早,这会儿已经出去了。”
晚上,几人简单认识后,就休息了。
谢晚宁这个原本名气就大的女同志,步入大学后,先是寝室,后来是班上,再后来是全校,都掀起了一股追星潮。
这同后世的追星不一样的是,大家崇拜有才华的人,却不会干扰别人的生活。
平时在课下交流,都是平等的姿态。
老师本来想安排谢晚宁做班长,被谢晚宁拒绝了。
她称自己任务重,压力大,让老师把班干部,交给年轻朝气有责任感的知青。
老师们听取了她的提议,也就没有打扰班上十来个妈妈辈的学生。
有孩子的她们,跟年轻人不一样,下课后除了探讨课本知识,偶尔也会聊生孩子的事。
吴姐道:“我十七岁生我家乖乖,医院都没去,就在家里的床上生的。当时那场面,我自己都怕。”
“孩子脐带是谁剪的?”谢晚宁纳闷地问。
“孩子他爸呗,不过我听他说,当时全是血,他拿着剪刀都在发抖。”吴姐提起那些事,眼里都是泪花转动。
谢晚宁摊手:“我和我表姐倒是在医院生的,不过阵痛时,真的想跳楼。”
“真是这样。”又一个宝妈大学生提起一件好笑的事来,“我给孩子喂奶的时候,他那别扭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记得。”
说到这种事,他们面红耳赤。
至于那些单身的知青,偶尔听到她们说的话题,脸臊得通红,还有对婚姻的憧憬和生娃的恐惧。
至于那些当爸爸的大学生们,学习生活更加枯燥乏味了。
谢晚宁某一次在图书馆,碰到了跟自己看同一本书的同学。
那同学就是三个孩子的爸爸。
他还自嘲一笑:“不好好学习,我都对不起在家里带娃的媳妇。”
恢复高考后的大学,谢晚宁才明白学校对学生年龄的包容性有多强。
日子就这么平铺直叙地过着,周末谢晚宁就开车回家带孩子见爱人,收假就回学校学习。
晚上室友睡觉后,谢晚宁会去空间逛一逛,打发时间。
这一周放假,谢晚宁回去,霍景川把上面准备派留学生出国学习的政策,跟谢晚宁提了。
“你怎么知道的?”
“师长听到的消息,已经在安排了。”霍景川喜不自胜道,“据说选出来的留学生都是三十到五十多岁的,他们还要进行几个月高强度的外文学习。”
“你想去吗?”谢晚宁认真地问。
“我这半吊子外文水平……”霍景川没自信,“而且上面派的是留学生。”
他瞥了谢晚宁一眼,“晚宁才有这个可能。”
“也不一定,派出去的少。”谢晚宁笑着道,“名额有限!”
去不去都无所谓!
原主在国外待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