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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窈脚步轻快地迈入厅内,双眉弯弯,脸若白玉,颜若朝华,两边细长的珍珠耳坠,随着女子走动晃出动人的涟漪,让人的心房也轻轻跟着晃。
卫恒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异常美貌的少女身上,但并未有过多的遐思,仅是被女子的美貌惊艳到而已。
卫夫人跟着进来,也跟着说项:“院子太大,紫鸢姑娘初到,能找对地方才叫奇怪了,她们主仆本来就过得不易,你就不要再为难了。”
亲姐姐当着外人的面拆自己的台,卫恒面子有点过不去,愈发敛容凝声:“找不对,那就原地等着,找人带自己过去。”
而不是随随便便地,就撞到了陌生男子怀里。
卫恒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低段位的搭讪了,内心也是犹为不齿。
尧窈在观察人这方面,还是较细致的。
男人此时带着一种审视甚至挑剔的目光打量紫鸢,倒是与老爷曾经看她的样子,颇为相似。
尧窈见不得这样的表情,瓮声瓮气道:“大人又在介怀什么呢,无论紫鸢哪里做得不对,吃亏更多的都是女子,紫鸢都不计较,大人又为何不愿化干戈为玉帛呢。”
从男人那里新学的一个短语,终于派上用场了。
紫鸢到底有些心虚,一只手拉着袖子掩住面容,另一只手轻轻扯了下身旁的姑娘。
“是我不对,是我唐突了大人,大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副杀身成仁的凛冽模样。
可那哭声也是悲得不行。
卫夫人实在不忍,愈发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小题大做。
“你也是的,在外面查案查得糊涂了,她一个小姑娘,能冲撞你什么,非要揪着人不放,不如我替紫鸢给你道个歉,可还行。”
卫夫人端出了长姐的架子,卫恒又是个极有规矩的人,长幼孝悌不能乱,便再有不满,见长姐不高兴了,也只能息事宁人。
“今日就算了,可若再有一回,必不轻饶。”
这话甚是耳熟,尧窈在容渊那里听多了,已经不当回事了。
再大的官,说出的话再有分量,还能大过皇帝不成。
皇帝的话都不能当真,更不提皇帝底下的官了。
回去的路上,卫夫人犹有歉意:“让你们受惊了,我这弟弟人不坏,就是这脾气,不好相与,你们以后还是躲着他点吧。”
一个原配死了十年都不打算再娶的老鳏夫,脾气古怪不也正常,紫鸢甚至怀疑这人怕不是有龙阳之好,不然后院也太干净了,别说妾了,就连通房都没一个。